生的心情再是豁达,突然被人用无赖的方式毁了这盘棋,不免有些无奈:“罢了罢了,看在你要送给赵庆一个例生的面子上,这盘棋就由着你了。” 例生! 但凡是一个白身读书人,听到这句话都会万分的惊喜,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赵庆心里也同样是心潮澎湃,只不过不是因为能够在漕水书院里读书了,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在赵庆的期待里,姚公点头说道:“就像贺老弟所说的那样,老夫决定让你在漕水书院里读书,以你在经学方面的天赋,不在漕水书面里读书实在是可惜了。” 竹林附近还站着不少姚公的门生,这些门生与漕水书院里的读书人还不一样,属于送了束脩的私塾门生。 姚公的门生纷纷恭喜了起来,恭贺赵庆捡了一个大便宜。 “恭喜你了,漕水书院里很少有例生的存在,基本上都是知县许诺给小汴京的大姓子弟。” “不错,先生还从来没有让谁成为例生,你是头一个。” “漕水书院里倒是也有一些例生,不过是知县为了笼络小汴京大姓的人心,亲口许诺的例生,只有你一个人是先生许诺的例生。” 换成任何一个人,得知了这个欣喜若狂的好消息,肯定是立即拱手称谢。 赵庆却没有一点反应,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等到所有的姚公门生逐渐停住嘴不说话了,一脸奇怪的瞧着他。 赵庆突然开口说话了:“多谢姚公的厚爱,学生不想要这个例生。” 这话一出口,刚才还笑容和善的姚公门生,一个个怒斥他。 “出口!你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白身罢了,竟敢驳了先生的面子,难道是想踩着先生的名声给自己扬名。” “以他在小汴京诗会的狂士行为,十有八九存着这般歹毒的心思,恩将仇报踩着先生的名声扩大自己的名声。” “先生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还不赶紧滚出漕水书院,省得站在这里碍眼。” 贺先生也是一脸的不解,在他的印象里赵庆不会是恩将仇报的人,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狂妄无知,来。 一旦传了出去,就算是赵庆没有踩着姚公名声扩大自己名声的心思,却有了踩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