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隐藏印记。” “姚公在小汴京是出了名的爱梅,甚至是京城里都盛传着姚公的雅好,官青纸帖子加盖了姚公的梅花私印,可谓是价值倍增。” “这么说来的话,赵庆手里的官青纸帖子是一封真品,并不是李永熙所说的假货,他分明是在诬赖赵庆的名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秀才们不论是出于公道,还是因为赵庆帮他们保住了诗会结束后通常扔掉的官青纸帖子。 不约而同帮他说起了好话,看向李永熙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 李永熙身边的十几名秀才,见势不妙,立即远离了,彻底孤立了他。 李永熙紧咬着牙齿,面目逐渐铁青,感受到了一阵的胸闷气短,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本想借着小汴京诗会的官青纸帖子羞辱赵庆,让他在小汴京所有秀才面前受到侮辱,丢尽了脸面,只能气急败坏离开小相国寺。 在他下山的过程中,遇到各种嘲笑和冷眼,心里气不过,很有可能从此一病不起。 谁能想到,赵庆一个白身居然得到了小汴京诗会的官青纸帖子。 李永熙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耗费了那么大的代价,甚至不惜拿出了一两糖结沉香。 结果,丢脸的那人是他自己,成了小汴京所有秀才眼里的跳梁小丑。 更让李永熙痛苦不已的是,有了妒贤嫉能的恶劣名声,仕途算是彻底断绝了。 无论他有多高的才华,策论写得多么高山仰止,主考官批改完考卷商量名次的时候,都只会把他的考卷打落一旁。 彻底沉沦的那个人,变成了李永熙自己。 李永熙一时间难以接受,眼前一黑,当场昏厥了过去。 嘴里念念有词,悔不改当初。 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后悔至极。 姚公门生摇了摇头,背着手离开了小相国寺的山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只能浑浑噩噩度过一生了。” 李永熙昏昏沉沉之间还有一些意识,耳边传来姚公门生的声音,急火攻心,突然瞪圆了眼睛。 “噗!” 李永熙嘴里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昏死了过去。 秀才们全都摇了摇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起他,全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李永熙的名声已经臭了,仕途彻底完了,比起杀了他还让他痛苦不堪。 谁也不敢上前与他沾上一点关系,唯恐留下一个一丘之貉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