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赵庆的做法应该很对你的胃口才对。” 姚公看着他用木叶天目盏喝酒,着实有趣:“老夫没记错的话,这只木叶天目盏是你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拔得了一场诗会的头筹,京城里的一位贵人送你的案头清供。官老爷们得到了木叶天目盏都恨不得供起来,你可倒好,随手放在棋盘的旁边还用来喝酒。” 棋盘放在木墩子上,只是棋盘已经占了大部分位置,旁边的空地很小。 稍有不慎,名贵的木叶天目盏就会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这一幕要是被官老爷们看到了,心疼的当场就会破口大骂。 木叶天目盏虽说也是酒器,由于过分的珍贵,已经变成了案头清供般的雅玩。 很少有人拿来喝酒,有这种豁达心性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的贺先生了。 贺先生洒然一笑,自顾自的继续用木叶天目盏喝酒,没有把姚公的话当回事:“以姚公的经世治国之才,只要答应了朝廷的征辟,少不了一身正蓝色官服,熬上几年资历,得了一件绯色官服也不是不可能。甘心在小地方当个教书先生,就心性而言,比起贺某高山仰止的多了。” 姚公不在意朝廷的征辟,更不在意做了几品官,见到他说漕县是个小地方顿时就不乐意了:“小地方?漕县西面是漕水,通往京城。南面是宁绸河,一直向东,通往海运市舶司。可以说是大雍王朝少有的水、海、路汇聚的通衢要道,有着小汴京的美誉,怎么能是小地方。” 贺先生看着他一副袒护家乡的样子,哑然失笑,满口答应了下来:“姚公说的都对,听说等到明年把府治所迁过来,府衙准备把漕县改成小汴京。” 提到这件事,姚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京字怎能随便冠给一个府治所,作为陪都的金陵,也没有一个京字。” 贺先生知道姚公一直在为这件事发愁,倒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不需要真的带上京字,只要成为公认的小汴京便足够了。当年的汴京文人荟萃,可以说是文气最盛的地方,只要姚公把小汴京的诗会办起来,持续个一二十年,小汴京的说辞就会深入人心了。” 姚公打量了几眼贺先生,今天怎会如此的功利,出了这么个主意,一点也不像他豁达淡泊的秉性。 姚公随口说了一句:“赵庆刚刚展露了些许才气,你就建议让老夫主持今年的诗会,难不成想招他为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