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被褥早就被拿了下来,重新挂上了半张薄布帘子。 第二天,赵庆喊来所有人宣布了搬到县里居住的消息,族人们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是觉得早就应该前往县里居住,现在才去已经晚了。 哥舒翰挠了挠头,憨厚道:“族长参加科举重要,庄子里有族老们张罗着开拓良田,妇人们按时去县里报账,啥都不用操心。只是...族长在县里总需要几个使唤的下人,不如把我带过去。” 赵庆早有带着哥舒翰的心思,倒不是当做下人使唤,当做贴身长随和护院,有他在身边就安稳多了。 斛律光沉默寡言的性子也忍不住了:“一个人不够用,族长把我也带上。” 以赵家连续赢了两场械斗的名声,受到了两乡大姓的忌惮,族里的汉子们暂时不需要参加械斗了。 留在庄子里的唯一作用,跟着族老开拓北大荒。 带走哥舒翰和斛律光两人倒也无妨,有了擅射的斛律光,在人生地不熟的县里更加安稳。 赵庆想了想说道:“你们俩回去收拾行囊,一炷香以后出发,前往县里。” 哥舒翰斛律光过去经常在县里做工,对于县里的各种情况熟稔,回去收拾了各种带去的东西。 斛律光本来不想带走拆分开的牛角大弓,想了想还是带了过去,万一需要用到牛角大弓装在一起便是一张十石大弓。 拆分了以后是牛角,私藏弓弩的罪名落不到他头上。 等到赵庆收拾好了行囊,哥舒翰斛律光两人腰里别着横刀,各自牵着一辆驴车在门口候着。 一行人坐上了驴车前往了县里。 贺双卿瞧了一眼小屁股蛋用力坐着钱袋子的黄婉儿,说起了县里的情况:“县里的私塾很多,对你真正有帮助的是官府县学,那些挂着县学噱头四处招收学子的‘县学’没有多大用处,只是以你的身份难能进入县学,毕竟你不是禀生。” 在县里就学的学子全是秀才,又叫做生员,因为县里给府试前二十名的秀才每月提供廪米六斗。 另外,还有增生和附生,同样也是秀才,只不过没有禀米。 赵庆距离秀才还有一个童生功名,没有任何进入县学的可能。 贺双卿的作用当即体现出来了,她深知县衙官场的各种规矩,找到了一种可以让赵庆进入县学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