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没钱买一间铺子,给了乡兵半斤豆子当做浮收,便在东街路边支了个摊。 豆腐西施李清清来了,吸引了很多市集百姓围了过去,聚拢在旁边却没有买豆腐的意思,等着看笑话。 刘狗子早就受到了嘱咐,今天配合着搅局,嚷嚷了起来:“王猪倌说了,东街的人要是敢买赵庆家的豆腐,亲自带着王家兄弟去他家吃饭。” 东街百姓提前得知了消息,还是市集的乡兵什长亲自告诫过他们,这两天不能买赵庆家的豆腐。 什长和王猪倌非亲非故,肯定是收了不少好处。 卖豆腐是赵庆唯一的活路了,豆腐又不能放的时间过久,今天卖不出去,当晚就会去给王猪倌磕头认错。 王猪倌带着王家兄弟站在一旁,抱着手臂,注视市集百姓哪个敢去买豆腐。 等了半天,没有一个人上前。 再是眼馋豆腐西施李清清的美色,却不敢得罪乡兵什长。 王猪倌满意了,转过脸去,想从赵庆脸上看到恳求他的表情,什么也没看到,还是面无表情的站着。 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乡兵什长亲自打招呼了都不能让他愁眉苦脸。 王猪倌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心里不爽,羞辱起了赵庆:“什长亲自发话了,你的豆腐卖不出去了,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现在磕头求饶还来得及,再晚一些的话,呵呵......”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磕头都没用。 刘狗子和王家兄弟跟着起哄了。 “我要是你直接磕头认错了,不就是磕个头嘛,没啥大不了。” “再不磕头,豆腐只能等着放坏了,到时候磕头也没用了。” “等到我家大哥改变了主意,没人会买你的豆腐,等着所有豆腐砸手里吧。” 市集百姓看到这里都替赵庆着急了,长吁短叹以后恐怕见不到李清清了,被人拿去抵了债。 赵庆不急不躁的说道:“卖不出去?从今往后,让你家在东街的豆腐买卖没了生意。” 王猪倌气笑了:“到了这时候,还在为你那点可怜的面子嘴硬,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让王家的豆腐没了生意。” 这话一出,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全都在笑话赵庆的自不量力,一个穷酸书生居然与王猪倌斗到底,根本没有斗的资格。 只是给什长送了两串钱,就让赵庆赚钱的路子变成了赔本买卖,这根稻草不再是救命稻草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王猪倌等人的嘲笑里,赵庆突然掀开了木盆盖子。 霎时间鸦雀无声。 再也没了嘲笑的声音。 市集百姓瞪大了眼睛,所有的目光都被木盆里的豆腐吸引了,挪不开眼睛,不停吞咽口水。 竟是白色的豆腐。 市集百姓七嘴八舌的热闹了起来。 “从来没见过这么白嫩的豆腐,看起来馋人啊。” “说它是玉豆腐都信,闻起来比起一般豆腐香多了。” “要不...买一块尝尝?” 市集百姓里有几人与什长沾亲带故,仗着什长不会收拾他们,心痒的上前买了一块,赶紧拿回家尝尝味道。 有人带头买走了白豆腐,其他市集百姓忍不住,争先恐后围了过去。 “给我来一块白豆腐。” “别挤!我要两块白豆腐。” “一斤!直接给我称一斤白豆腐。” 赵庆的豆腐摊很快就从生意惨淡变成了一片热闹,成为整个东街炽手可热的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