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都已经黑了。只能回来……她是谁呀?”
“我没猜错的话,应当是玉华门的弟子,叫静宜。”江澜说道,“据说已经失踪了好些天。”
“别人知道此事吗?”沈星遥问道。
江澜摇摇头,道:“我看,她的伤势,和陆琳的失踪多半有关,我甚至怀疑,无非之所以下落不明,便是卷进了他们门派内的争端。”
“那……也会有人像对待这个姑娘一样对待他吗?”沈星遥的心悬了起来。
“以他的身手,当不至于如此。”江澜嘴上虽是这么说,心底却不免发虚,“星遥……他要真被人弄成这样,你还看得上他吗……”
“别说丧气话。”沈星遥绕开她走到床边,仔细打量静宜的伤势,微微蹙眉,道,“她的手指也断了。伤得如此之重……恐怕很难活得长。”言罢,便即从怀中掏出护心丹给她服下。
“眼下只能先给她疗伤,服些药物,看会不会好转些。”江澜话音刚落,便见静宜忽然气息一垮,闭目昏厥过去。
“这气味太重了。”江澜端来香炉,点上一盘苏合香,道,“得遮一遮,免得有人路过发现。”
沈星遥一面给那少女擦拭身上的血污,一面点了点头。
长夜漫漫。
江澜与沈星遥二人守在床边,看着气息微弱的静宜,心思复杂,无心入眠。
“其实,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古怪。”沈星遥道,“今日在比武大典上,才突然明白是因为什么。”
“嗯?”江澜不明就里。
“三年前我叛出师门,掌门将我打成重伤,极力想阻止我下山。”沈星遥道,“看到燕长老那么对待自己的弟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你是说……”
“还是不一样,虽然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但她们与我不一样。”沈星遥眉头紧锁。
“不光是你觉得古怪,”江澜道,“我与玉华门往来不多,对他们不算多熟悉,可是……她身上还有被捆绑的痕迹,应当是被关起来秘密处刑,而且对方似乎只是想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这还真不像名门正派能做出来的事。”
“你说那扇窗户后边,会不会有密室?”沈星遥瞥了一眼那少女爬进来的窗户,道。
“方才我清理窗外血迹,已检查过一遍,没什么特别之处。”江澜感慨道,“这云梦山上阴气森森,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渐渐感到困意袭来,迷迷糊糊闭上双眼,靠着床头木架睡去,
却在这时,二人忽然听到躺在床上的静宜“呜呜呜”的叫唤。江澜一个激灵便跳起身来,拉了一把迷迷糊糊睁眼的沈星遥,一齐望向静宜,只见她已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下床。
“你别乱动啊,姑娘。”沈星遥连忙上前把她按住,道,“放心,我们不会害你的。”
静宜被她按着,动弹不得,并开始用断了指头的手不停敲打床板,眼底泛出泪光。
“你心里有苦,说不出,我们都知道。”沈星遥道,“要是需要我们帮你,我可以去拿纸来,你用指头沾着墨,写出来或者画出来都可以。”
少女用尽最大的力气点了点头,又拼命挣扎着,用手敲了两下床板。
与此同时,江澜也已翻出纸墨,放在少女手边。
沈星遥缓缓松开双手,却见静宜直接掀翻了砚台,整个人挣扎着摔下床榻,重重砸在地上,裙摆有一半都被墨汁染黑,再度昏厥过去。
“不是……她该不会神志也不清醒了吧?”江澜愕然。
“她不相信我们。”沈星遥凝眉道,“只能再等她醒了。”
“可过一会儿就是比武大典了,咱们一个接着一个消失,绝不是办法,不能再等了。”江澜说着,便即伸手用力掐上静宜人中,见她缓缓睁开双眼,便道,“我不管你现在能不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