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需要帮忙吗?”
“不用。”陆琳飞快回绝。
他点了点头,不再做声,专心致志烤起了鱼。
陆琳费了老大劲才将垫子塞到身下,她摸了摸伤腿,忽然嗅到一阵鱼香,不禁扭头望向凌无非,正见他将一条烤好的鱼递了过来。
“手艺不精,将就吃点。”凌无非见她迟疑,便冲她笑了笑。
陆琳点点头,伸手接过烤鱼,却瞥见他掌心有几道擦痕,都是新伤。
“对不住,是我连累你了。”陆琳低下头,心生愧意。
“不必在意,”这一日下来,凌无非总算听见她说了一句客气话,便对她道,“也是你命不该绝,天意使然。”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陆琳,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把腿伤养好。”陆琳黯然道,“其他的……我还没想好。”
“是无法面对,还是不敢面对?”凌无非问道。
陆琳被他的话给问住,不由一怔。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凌无非漫不经心道,“昨日在我背后偷袭的人,应当便是推你下悬崖的那位。若是同辈,靠近时我便该有察觉。你不敢与他正面抗衡,那人也只可能是你的师长。王长老又有腿疾,所以只可能是其他两位长老中的一位。若是何长老动的手,你自可向你师尊求援,把他排除在外,便只剩下一人……”
“你别再说了!”陆琳粗暴打断他的话。
“陆姑娘,麻烦你认真想想。”凌无非道,“她现在也要杀我灭口,就算你不敢出面,我也必须拆穿她的真面目,不然这趟来云梦山,我也迟早得交待在这里。你也不想死吧?眼下不设法解决这件事,你难道还打算从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不成?”
“可我还能做什么?”陆琳苦笑出声,“她是我的师父,却要劝阻我参加比武大典,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何……”
“这是什么毛病?”凌无非不禁蹙眉,疑惑问道,“她亲口说的?还不惜为此取你性命?”
陆琳仍旧苦笑,脑中不禁回想起昨夜的画面来……
昨日夜里,她与李成洲争执过后,便径自回了房中,未过多久便瞧见燕霜行推门走了进来。
“我听月儿说,你的伤已经好了?”燕霜行微笑上前,在她身旁坐下,关切问道。
“好了大半……”陆琳咬咬唇,道,“不过,就算没有痊愈,明日的比武,我依然要参加。”
“傻孩子,都受了伤,就别逞能了。”燕霜行道,“你的性子太要强了,其实做不做掌门,又有什么要紧?”
“这怎么不要紧了?掌门之位,旁人争得,我怎么就争不得?”陆琳心中委屈怨愤,嗓音也不由得抬高了些许,“我的伤分明是有人故意加害,您不帮我查也就算了,怎的还劝我放弃比武?”
“可你就算是去了,也未必能胜呀。”燕霜行劝道。
“我是您亲自教出来的,我有多大本事,难道您不知道?”陆琳道,“我知道我能赢,我一定能赢,尤其是那个不怀好意的李成洲,我不胜过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看你看,这比武都没开始,便想着谁输谁赢的事,”燕霜行摇头道,“你们之间的事,为师早就知道了。他呀,也是心里有你才会如此,否则何必与你较这个真呢?你要真胜了他,做了掌门,那他该怎么办呀?是娶你还是嫁你?又或从此屈居你之下,断了这缘分?这样你便满意了?”
“怎么您也帮着他说话?”陆琳霍然起身,蹙眉质问,“连师父您也觉得是我无理取闹?”
“又来了,”燕霜行拉着她坐下,见她不情不愿背过身去,便摇头道,“其实呀,这几日洲儿时常向我打听你的事,我也看出来了,他是真心想同你和好。”
“我才不信!”陆琳说道,“他分明就是想让我给他放水,或许干脆弃权。没出息的东西!”
“你怎能这么说他?”燕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