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好不过。可惜这位段姑娘出身不好,天赋同样不佳,让她回来,实在有损鼎云堂门面,偏偏她又不依不饶,非要认祖归宗,如此一来,就只好把知情之人,全都除掉了事。”
“张盛,”段逸朗厉声呵斥,“她说的可是真的?”
“公子,掌门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张盛上前一步,道,“还请公子不要插手此事。”
“既然我都知道了,又怎么能不管?”段逸朗咬紧牙根,道,“我要见爷爷,当面说清此事。”
张盛为难不已:“公子,请你相信我,此事绝不会连累……”
“什么连累不连累?难道要为了这个,与秦掌门也结下梁子吗?更何况,我与凌兄自小便有往来,就算不是情同兄弟,也能算是朋友……岂能因为这种事……他老人家怎么就这么糊涂?”
凌无非听到段逸朗如此说话,不由舒了口气,然而他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一时之间体力不支,只觉头晕目眩,不自觉向前栽倒下去。
“无非!”沈星遥快步上前将他搀稳,并喂下随身携带的黑色护心丹。
段苍云瞧见此景,若有所悟:“姓凌的,你先前给我喂的丹药……”
“那是救你性命的,”沈星遥道,“万一我没能及时赶回来,你也受了伤,这药会有大用处。”
“原来是这样……”段苍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仍旧是一副心不在焉,失神落魄的模样。
“张盛,你还拿刀指着人家干什么?”段逸朗大喝一声。
“公子若是这般执拗,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张盛退后一步,抬手示意众人上前,又补充道,“不可伤了公子,至于其他人,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我看你们谁敢!”段逸朗大怒,高声呵斥道。
“看来你的话也没什么分量,段公子。”沈星遥索性松开凌无非的胳膊,上前扣住段逸朗脖颈,道,“反正我无门无派,就算与人结仇也连累不到旁人,不如就用段公子你做人质,来换我们几个平安离开。”
“沈姑娘,你……”段逸朗不禁蹙眉。
“事情怎会闹到这个地步?”段苍云手足无措,踉跄着退后几步,道,“你们都觉得我死了更好是吗?那好,杀了我,所有的麻烦就都不存在了。”
“要是杀了你就能解决问题,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吗?”沈星遥道,“别做傻事,等着就好。”
“等着?”段苍云不解。
月上梢头,双方僵持许久,渐渐都有些乏了,凌无非由于伤势太重,只能坐在地上,静静等待,又过了许久,众人终于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正是徐菀。
“凌少侠,段堂主请你出去一趟。”
“爷爷也来了?”段逸朗一愣,“我也要见他!”
“你就不必去了,段公子,”沈星遥道,“我们一共就四个人,还有一位受了伤,鼎云堂派了这么多人来,真要打起来,我们可支撑不住。”
徐菀上前,搀着凌无非走出破庙大门。
就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下,段元恒立在一丛阴影之中,双肩微颓,仿佛一夜之间又老了几岁。
凌无非在他跟前站定,微微摆手示意徐菀退开。
星光照不到段元恒的脸上,凌无非也瞧不清他的表情,更猜不到,他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如果可以就此结束,便不要再继续了。”凌无非道。
“你去过玉峰山。”段元恒道,“你在找什么?”
“找我想知道的答案。”凌无非道。
“有些人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不管是苍云还是你。”段元恒道,“同一件事,可以有千百种解释,你告诉朗儿和苍云的,又是哪一种?”
“最简单的一种,”凌无非道,“我不想此事闹大。”
“那就到此为止吧。”段元恒道,“想来苍云现在也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