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说:“不是的不是的……不会这样的……”
小婶则是说:“还不是呢,都子承父业了。他做研究员都做了多少年了?也难怪了,他们不可能告诉你这个的。听我一句劝,趁着还年轻,多享受生活。什么劳什子的孩子,那终究不是我们自己家族的孩子。”
“可……可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母亲说着,哭得更大声了,声音引来了父亲。
切西科急忙往回走,但还是被闯进小会客室的父亲发现了。
父亲推开拉门,让切西科进来。
切西科抱着怀里的酒瓶,有些手足无措,拘谨地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一脚踹出了小会客室。
酒瓶碎了,碎片和酒水弄得到处都是,切西科觉得身上疼,却因为鲜红的一片,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有流血。
他索性就这么躺在地上装死,装作自己已经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静静地听着周遭的一切。
父亲紧接着就是把小婶请了出去:“内人这个样子很吓人吧,我嘱咐再嘱咐,她还是吓到了您,真是不好意思啊,您先去大会客室等一下,我给内人做一个治疗。”
小婶犹豫了一下:“那她今天还能再出来吗?”
父亲笑了笑:“这个……只怕是不太可能了,她可能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那您可千万要好好治疗她,不要让她需要修养太久。”
“自然的,多谢您关心内人。”
然后就是小婶的高跟鞋踏出房间,逐渐远去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殴打的声音,辱骂的声音。父亲骂母亲是猪是狗,是永远不长记性的虫子,迟早要被打死也不会长记性。
可是那拳头却像是打在了木头上一般,没有带来任何的口吟和其它的声音。
等到切西科醒来的时候,客人已经离开了,母亲也不知道去哪了。
“死够了?”父亲冷冷地踹了一脚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有起来的切西科。
如果说面对母亲的父亲是残酷而暴戾的,那他面对切西科的时候,亦是如此。
只不过,面对母亲的时候,那种暴戾是不假掩饰的,是热烈的,是奔放的,是全无克制,毫无怜悯的,而面对切西科的时候,那种暴戾是以文明为诱饵的,是克制的,是压抑的,是文质彬彬的,充满伪善的。
切西科起身跪在了酒水之中:“父亲。”
“你的衣服……很贵的。”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但只有直面他的切西科,才知道他的恐怖。
切西科没有任何犹豫,将自己剥了个精光,重新跪在了父亲的面前。
“她们说了什么?”父亲阴恻恻地问他。
切西科咽了咽口水,几乎没怎么组织语言,便战战兢兢地回答:“小婶在劝母亲以后不要再吵着见我,母亲说很难,但是愿意试着放弃。”
“哦?是吗?具体的呢?”
切西科回答:“我……我没有记住……就是小婶一直在说现在的生活很好,要珍惜之类的。”
“不记得?”父亲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下一秒,就一脚踢在了切西科的身上。
“又学会撒谎了?”父亲笑着问他,那笑脸是那样的面目狰狞。
“我……我真的记不清了……本来就是偷听……我也没听到几……”切西科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我说,你好歹是研究部学院的奇迹啊,你说你就这么个破记性,我会信吗?”
但切西卡就是咬死了,他只记得这些。
父亲随手从沙发上抄起了一个枕头,疯狂地冲着切西科的头打去。特质的枕头打在头上,还是很疼的。
对于父亲而言,这个家里能拿得动的东西,都可以用来打人。
也不知道是打了多久,可能是打累了吧,父亲终于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留给了切西科一句话:“我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