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牢里我已经通知了人照看,案子也还在查,现在驸马就只剩下你了。”
宁徽公主不再说话,她仰着头看向床定,虚弱,又决绝。
苏巧巧不大放心,陪了宁徽公主一天一宿。
宁徽公主不赶她,可也不说话,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巧巧强行给宁徽公主喂了几次药,倒是能感觉她好了一点。
正这个时候,身边的人过来知会苏巧巧,说是三公主投湖未果,如今被皇帝锁在了自己的寝宫里。
宁徽也听到了。
宁徽叹了一口:“姑母您过去看看吧。我这没什么不放心的。我都想明白了。我终究长了妹妹六岁呢,您还是去看看她吧。”
苏巧巧仍是不放心,留了人在这边看着,才过去了三公主那里。
三公主的状态比宁徽公主好了一些,但也没好多少,一看就是绝食了好几天的样子,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宁徽公主那样,倒可以理解,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再加上流了孩子,她不伤心苏巧巧才觉得可怕呢。
可是三公主这又是怎么回事?
“怨恨你父皇?”
苏巧巧说着,拖着一袭华服往三公主那边走去。
这话自然是没办法回答的。
皇帝为了斩草除根,毁了她的婚事,让她无法再嫁,不恨自然是不可能的。皇宫这个地方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后在的时候,她或许还能继续被养着,皇后不在了,或者说,皇帝也不在了,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你的事情尚且还没有定论,日后说是已经敬过茶了,又能怎么样,三书六聘的礼节都已经走过了,还差一个敬茶不敬茶的吗?”
三公主听苏巧巧这么说,这才好了一些,略略挪动了身子。
此刻的三公主刚从水里捞出来,身上还都是湿的呢,也是这么一动,苏巧巧听见声音了,才发现她脚上栓的锁链。
“你父皇下的命令?”苏巧巧问道。
三公主一边给苏巧巧的问题以一个肯定的回答,一边爆发出了绝望的哭号。
苏巧巧袖子的里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松开了,她跪坐在地上,静静地抱住了痛哭的三公主。
听陈子胜的说法,他是不得不做,但这其中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玉妃?
苏巧巧摇摇头。玉妃的家中并没有什么权势,况且之前陈子胜那个态度,恨不得为了玉妃留在这个世界。
除掉了二皇子之后,三皇子登基的阻碍确实会更小一些,但二皇子的势力也就那么回事,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吧。
这样的念头不过是稍纵即逝,苏巧巧还是先强令宫人将三公主的锁打开,随后吩咐人给三公主准备沐浴和换洗的衣服。
都安排妥了,苏巧巧才转而回了宁徽公主那里。
宁徽公主确实如她所说的一般,想明白了,刚刚吃了东西,喝了药,如今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说是闭目养神,估计还是在想事情。
听见了外面的通报,宁徽公主急忙从床上起来,可能是动作有些急,没能站起来,坐在床上,扶着自己的脑袋。
苏巧巧赶紧让她不必拘礼,好好休息,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上去,扶宁徽公主躺好,一边又客套了几句诸如感觉怎么样了之类的话。
宁徽却拽紧了苏巧巧的袖子,甚至还使劲拽了一下。
苏巧巧意会,立刻让宫人们都退下。
见人都下去了,宁徽才挣扎着支撑起身体,声音很小但是很坚定,并且充满了恐惧地说道:“姑母,我怀疑父皇可能要不久于人世了。”
苏巧巧听见这话,身子一震,她急忙也小声问道:“你是有了什么证据吗?”
宁徽的身子立刻松了下去,失落地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