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任何预兆。
从另外半边共享的视野中,浮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院落的门被推开了。
怎么回事?!
我僵在原地,紧闭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从窗帘细小的罅隙间,看不清模样的人站在铁门前,顿了顿,从地下捡起了什么。
——然后忽然大步迈向玄关。
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
这样下去的话,我会……!
或许在一楼会稍微警戒一下怎么办我要做什么好他是谁有哪里可以——在混乱中,我不断扫视着房间,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是——
……
“——”
脚步声。
若是男人稍微回神就可以留意到,他身后深深嵌入空无一物绒毯的脚印。
但并不是长远之计,从我踏入这里开始算,已经过去了接近十分钟,时间飞快流逝着。
他是谁?他来干什么?或许他正是和她、和「他们」有所关联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是难求的好机,不会有比这再接近真相的时候。
身形高大,把自己尽数裹在防风衣和口罩里压低帽子的可疑男人。他一路上都举着枪,推开了每一扇门,但都只是在门口窥视,直到最后推开书房的门——
……看来目标就在这里。
在这里,他更为警戒地打量房间,在看到室内摆放未乱的时候,似乎浮现出仅仅些许的放松,但依然枪不离手,就这样绕着房间打转。
我屏住呼吸,缩成一团。
脚步声在我耳边停下了,一分钟后,又向原路返回。
我这才放开一直捂住口鼻的手。
开放式办公桌的两端有嵌入式的抽屉,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但柜子后方仍有些许空隙,足够我藏身其中。
只要他再多疑一些,往里探进头的话,毫无疑问就会发现我。柜底死压着头顶和脊背,让人喘不过气,我透过另一面眼睛紧紧注视他的动作。
男人摆弄片刻后,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拨通了电话,很快低声说,“有人闯进来过,不,东西没被碰过……,……我知道了。”
挂断通讯后,他环顾四周,忽而蹲在了桌前,掏出匕首。
刀锋的锐口小心翼翼地刺入木板间的拼合处,划出一道长痕,渐而深深嵌入其中。
反复之后,他反手一挑。
咯、的闷响后,木板被翻了出来。
是空心的。
他终于扔下手中的枪,将双手卡入其中、往两边掰开——
与断裂声一同,半尺宽的暗格连同其内容物一同暴露在空气中。
“……、”
一个接一个。
男人把物件们小心地捧了出来。
在玻璃的容器中,略微浑浊的透明液体中,存在着东西。
总共五个。脏器在羊水一般的溶液里静静漂浮。
我知道那是什么。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和破碎的玻璃罐一同,早已停止运作的肉块和沾染着溶剂、亮晶晶的碎片瘫软在地板上。
那搞不好很高价吧。
男人倒在了地上,腹部有锐物刺伤的深创,匕首被踢得很远但没有血,应该是幽灵干的。即使处于无意识间,看来它依然在听从我的指令、或该说遵循我的本能。
我用枪抵着他的下颚,“你是谁?”
极力让手不颤抖的代价是枪膛几乎戳进他的脖子。
是在对此感到愤怒吗?恶心吗?我不清楚,那并非十分高昂的情绪,我不理解它的正体,只是理智似乎不断脱落,被另一种泥泞的东西取代。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
他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