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地看起了深夜重播赛马。
真是太无聊了才会干这种大叔一样的事。
电视制造出的热情沸腾声灌满了房间,身边的太宰很感兴趣地说一号看起来会赢的样子,果真如此。
“不愧是我!那么下一回就押五号……”他马上得意忘形起来。
“为什么是五号?”
“想知道吗?哼哼哼但是知道了也是无法战胜我的,这可是男人的直觉。”
“那还真是厉害呢……”堵上女人的直觉,“那我押芥川君。”
“这还真是不管是谁都不能坐视不理的话,不过放弃吧!结果已经注定了!”
女人的直觉和芥川一同大败了。
“……你该不会看过直播吧。”我猛地反应过来,气势汹汹地扭过头去,“这是作弊!”
“欸嘿。”
“狡猾……!”
“是现在才想到的你太迟钝了,这种反射弧不管在世界上的哪里都行不通啦,啊,在宇宙里也行不通吧。”
吃我一记天罚。
我用力扯住了太宰的脸,啊,好软,和这人的脸皮厚度正好成比。
“……”
我们互相对视着。
等等。
他干嘛不躲。
“呣、真是好胆量呢千鹤子”太宰用被我扯得超搞笑的脸型瓮声瓮气地发言,如果他的脸没有变形的话或许那还是挺英俊的吧。
“抱歉,不小心就。”我下意识地道歉了。
但现在放下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话说,这种机会感觉不会有第二次了。
“还不放——么——”
“不要。”
“欸——是吗——给我看着——”
哇啊好痛。
互不相让地捏住了对方的脸。说实话感觉我的脸也扭曲了,连理智都在以秒速滑落,否则干不出这种蠢事。
“好痛、你是小学生吗……!”不依不饶地扯着他的脸,结果太宰一本正经地改换攻势开始挠痒痒。
“!?”
是我输了。
是我输了、所以呜哇啊不行了请饶了我太宰大人那边不行呜哇啊哈哈哈不要。
“了不起了不起,坚持了半分钟才败阵呢。”太宰神清气爽地放开手。而此刻我已经从沙发滑下了地板。真是一目了然的胜负。
小心眼的男人——
“嗯嗯?你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我有气无力地说到一半,忽然闭上了嘴。
比刚刚擦去我脸上血迹时还要近,他从上方低下头,还带着一脸让人想来个上勾拳的胜者表情,手撑在地板上。
脸上还有被捏出来的红印,头发乱极了。真是一塌糊涂。
“……”
“看着人不说话可不是好习惯。”太宰的声音变轻了点,“话说回来,千鹤子。”
“……什么事?”
他说,“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
“……”
如果说应激反应的笑也算的话,从脸上肌肉的酸痛程度来看可以感受到太宰有多么卖力。只不过现在怎么样都没法再笑出来。
地板好冷。
太宰太近了。
“嗯——毕竟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安哥拉兔一样——”
去死吧。为什么非得用一打让人连搜索都没有兴趣的动物形容我。
而且,现在,我到底要怎么笑出来……?
凉意缓慢地渗入后背。先前曾短暂被遗忘的、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黑暗又骚动起来,咯咯作响。
要是能时间一直停留在前一刻就好了。可以的话,我也想忘掉一切,摒除一切,或许那样就能够毫无负担地微笑。
“那,我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