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载(2 / 3)

败,然后……”

放弃挣扎,趴在栏杆上。

海面一片黑暗。远处的小岛变成了黑色的剪影。波浪平静地,带着某种规律的韵律涌动着。

“然后就死了。”

冷笑话吗。

“这种事不是很多吗?一月两三次就会在列车面前跳进铁轨,在死前造成几千万经济损失,然后影响数万人一天的出勤……嗯~好像挺不错……啊还有就这么酒精中毒死在路边,或者干脆就站在我们现在这样的地方扑通!地掉进海里,过上一两个月飘到东京的近海,被渔民叔叔捞上已经被鱼吃得差不多的尸体——”

“……真是悲惨。”

“没错。一文不名的悲惨,就是这样的东西吧。活到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就因为无法忍耐而死掉了。”

“你也是吗?”

“是吗?是啊,是那样也说不定。想死的人实际上都差不多吧~这样的话我其实和一个月赚不到三十万,回家还要被老婆大骂没出息、实际上已经被带了帽子的大叔没有任何区别……?”

这家伙对失败的人生还真是清楚。不过,和那些平庸的悲惨不同,他在世人眼中也算得上出世代名词的成功者了。那又是拿什么换来的呢。

无法忍耐,所以想要去死。

但是我即使现在被洋流吞没,也只是重复肺部被海水灌满的冰冷,然后窒息,漂流。

“……我。”

靠着栏杆。

面前只有漆黑的海面。

“……难以忍耐。”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出来之后,我甚至无法转头看看他的表情。

彼此之间,这句话意义为何是如此清楚。我们之间存在着交易,无形的契约,作为救下我的代偿而被支付的我的如今与未来。将它破弃,我会变得怎么样?

变得没有用的话,迎接我的将是什么?

可是,要忍耐太难了。

我讨厌受伤,讨厌疼痛。

被打烂的手臂好痛,被炸死好痛,从一百五十八公尺的大楼掉下来好痛,对自己开枪也好痛啊。死掉真的……真的好痛,好累,无法习惯,让人想要哭泣。

还有杀死她的感觉。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与罪恶感一同,让心里变得如同缺失了什么的同类相哀。……宛如作为不可解的预兆展示在我面前的死亡。被绝望与黑暗淹没的她的姿态。

“……”他叹了口气,“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衣料摩擦的声音。

现在开枪打我也不奇怪。可惜这也不能结果我。我闭紧眼睛。

“嘛——我也差不多能想到会是这样。”

……啊。

出乎意料的。

迎接我的并不是子弹或是拳头与海面,而是头上散发着热度的掌心。

……为什么?

现在是面朝下背对着他真是太好了,他看不到我的表情真是太好了。

“因为你是个普通人,在建立自我前就已经习惯遵循普世良知观的普通人。”

仅仅是维持着把手平置的动作。

“不过那也不是全部。为不公正的待遇与复仇心而被吞噬的普通人数也数不清,刚刚被你杀死的人也是一样,那样活着更轻松。这么说来,你该是个温柔的孩子吧。如果没有能力,在这里连一天都活不下去,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很了不起。”

“不是夸赞呢。”

“是夸赞哦。”太宰的声音既低,又平静,没有任何伪饰的少年般的声音,“在这里几乎见不到,因为持有也难以生存,马上就会烂掉或者变质嘛。”

存在也只是让人痛苦。

这里所不需要,被黑暗弃若敝履的东西。

“……我也会变吗。”

“会不会呢。人就是这样的东西,不想疯掉的话,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