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下的话,我是不需要的。”
“恕我多问一句,没用的定义是什么?”
太宰爽朗地眯起眼睛,“是啊……该怎么定义好呢……”他换了个姿势,十分散漫地托住腮,“做蠢事的吧——嗯,没错,就这样好了。”
我也实在不知道对太宰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好,也随便地“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谈话结束后,我多少明白了今天的一切经过,本来只是打探敌人基地的他捡到了蹦哒到这个新世界的我,本来是为了打探线索才带回了可疑人物,结果不仅发现了我的不同寻常之处,还知道了我比他更加一问三不知,不能对打击敌方事业起一星半点作用。
随后我被他随意叫来的秘书般的人物带下去打理了一番,在体会了久违的热水澡之后,我终于有了活过来的万分感动。
人原来是如此轻易就可以被满足的东西,我了解了。
把尽职尽责得让人心虚的秘书买回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之类安置好后,我可谓是神清气爽地趴到了床上,然后肆无忌惮地在上面滚了个圈。
据说是为了方便工作人员而设立的休息间,十分符合这栋据说位于横滨市中心一等地带的高档事务所的水平,装潢能与酒店媲美。
和狭窄坚硬还有束缚带的手术台丝毫不同的柔软床垫的质感亲密接触的这一刻,我暗暗认为不管日后多么艰辛,哪怕只是为了这张床,我也会坚持下去的。
一秒之后,我就开始唾弃竟然如此没有追求的我自己。
多少也该有点更高的追求嘛。
我思考着坐在床上拆开了还贴着便利店标签的冷饭团,非常普通的柴鱼口味,放在嘴里咀嚼之后,冰冷又坚硬的口感让人退避三舍。
一边认为这很难吃,我还是迅速把袋子里的三个饭团吃完了。许久没有体会过的那份饱腹感,因为过了头而让人有点想吐。
……黑手党都会做什么呢?
我十分困惑,认真想起来,空有无限复活却只是个没用的普通人的我,或许连鸡肋都算不上。
总不见得太宰真会让我和他实践一下自杀的一千种方法之类的,说实话我对死并没有一点兴趣和热情。
在我仍处于那段不人道的时光中时,我当然每天都祈求自己马上死去,再也不要睁开眼睛,并且不断痛恨自己的无法死去。
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死。
很突然的,我想到了太宰。
仅仅只是一天,我就充分意识到了这个人对死有多么执着的追求和他蟑螂般的生命力了,区别仅仅在于,有些时候蟑螂一脚还是能踩死,但是太宰恐怕是踩上几千脚也死不掉的那种人吧!
我对于他的古怪行径感到一丝不合时宜的好奇,这个人的心里,肯定埋藏着和他那多变的脸色完全不一样的部分。不过,这也仅仅就是胡思乱想而已。
结果,这一天我还是没能睡着。
第二日清晨打开房门的瞬间,我忽然忍不住脸酸起来。
因为对面正好也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关上房门,伴随着轻微的锁齿咬合声,芥川寡淡的侧脸浮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什么?他也住休息室吗?不,现在关上门还来得及吗?
显然并非如此。
我把门合上,用几乎没有的弧度忐忑地朝那个人点点头致意后,逃也似的往电梯所在的方向走。
从以前开始,我就完全应付不来这种人。
——但显而易见,这栋绝对高于三十层的巨型建筑中,我是不可能指望芥川忽然心情一坏,选择走楼梯旋下去的。
于是我们相对沉默地站在了电梯间之中,在他率先按下楼层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没必要按了。
想必我们得一起去见太宰吧。
电梯层数飞快下降着,与此同时,我身边的芥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那种嘶咳像是肺化作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