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呼啦啦一下进来好多人,小小医务室塞不下,还有几个站在门外。
施院士进去后,直接就挤在了邢警官的前面,面对着:“曾先生。”
希宁盘腿坐在那里,手里抱着热水袋:“噢,小施,来了呀。”
小施~,邢警官……
和希宁不愿意叫她老师一般,施院士不肯让她称呼自己为施老,这样把他叫老了,就叫小施好了。于是一个称呼先生,一个称呼小施,只要他们两个不尴尬,尴尬的是别人。
“你是谁?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邢警官皱眉。
施院士头都没回,旁边的医生,也是他最得力的学生开口:“中医研究所终身名誉所长、市中医院院长、疑难病专家会诊中心特约顾问……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工程院院士,施老。”
一连串的头衔把也算是见多识广的邢警官砸得头晕目眩,他这辈子连专家号都没抢到过,想要主任以上级别救治的话,也只有出了“工伤”被运去医院抢救了。
他目光转向了旁边的王指挥,见没反应又转向联系接待他的指导员。指导员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怎么有被坑的感觉,他在这里到底来干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用实力震慑后,施院士带着担心:“听说你开枪打死了很多持枪歹徒,没有事吧?”这关心,门外都能感觉得到。
“嗯,有。”没想到一下变得可怜巴巴的,一副姐受委屈了,受了大委屈。居然还举起了小爪子,伸到了施院士面前。
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手指上全是冻疮,整个手红肿得象五根胡萝卜,有些地方已经破裂出水了。
此时不光是指导员,就连王指挥和营长都有点自责。为了最佳的射击角度,只有去楼顶。可那么冷的天,滴水成冰,哈口气都能成白雾,手露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就会冻伤。
他们只想着弄清曾招弟的身份,却忽略了这点。相比起人家来,他们更显得没心没肺。
施院士将这只红肿得惨不忍睹的手拉了过来,心疼地轻轻揉着:“一定是在外面冻着的,怎么不戴手套?给我冻疮药膏。”
“戴了准心就不行了。”希宁吸了吸小鼻子,果然这个徒弟收得很好,知道心疼师傅。不像身边的白眼狼,做了那么多,结果还叫外人来审查她,就跟审犯人一样。
“早就应该跟我去安置点。”施院士狠狠地刀了眼旁边的指导员。
把指导员弄得只有苦笑,是他错,确实没注意。
“施老,药膏。”一个随行医生从自己带着的药箱里取出药膏递过去。
“我自己擦过了。”此时的她,好弱小,好无力,简直就象只受伤的小白兔。
“再擦点,按摩一下,好得快。”施院士小心翼翼和仔细样子,就跟对待自己亲孙女一样。
所有人都看着施院士给她涂擦药膏,就算施院士一大把年龄了,感觉还是怪怪的。她就转了个方向缓解尴尬:“小施,今天又带来什么病人?”
“不知道曾先生对于水气病有什么办法。”施院士又挑了点药膏,专心致志地上药,头都没抬。
“慢性肾炎呀,到了什么程度?”希宁放下了手,药膏等会儿还可以涂:“先看看吧。”
施院士见有戏,赶紧地招手:“过来让曾先生看看。”
病人立即快步过来,正要矮下身子,希宁摇了摇头:“到桌子那里坐着,先搭个脉。”
她正要站起,旁边的几个机灵的医生立即上前来扶:“曾先生,施老,慢点。”
邢警官微微张着嘴,看着“嫌疑人”还有七老八十的施院士,就跟大户人家的老祖宗般,被人左右扶着胳膊起身。
希宁坐下,眯眼搭脉,眉头不由皱起来。睁开眼,将手腕翻过去看了看:“看看舌苔。”
又说:“把裤管撩起来。”
肾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