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于是柳玉郎又一次的沉浸在和药有关的事情里,充当了一次搬运工,幸好这次买的药不多,但也有七八串,手里拎着。 “师兄,这次你醒得太晚了,明天早点起来,我带你去衣铺。”希宁在前面走,手里拿着刚买的冰糖葫芦吃着,怎么看怎么象个小丫头。 想起之前他说自己衣服不够穿,这才穿夜行衣,柳玉郎回应:“那谢谢师妹了。” 转念一想,谢什么,那些银子里有一部分也是他的功劳。 柳玉郎试探地问:“小师妹,悬壶门有月银吗?总要买点皂角、零嘴、纸笔什么的吧。还有药,买药也是要花钱的吧。” “有呀,每月一两,每月初一发。现在已经月中了,算了,还是按一月发给你。等回去了,我就给你。” 才一两,药铺伙计都一个月二两,他一个掌门只能比得上刚出师的学徒工了。 希宁还笑盈盈地转身看着他:“悬壶门包吃包住,每月一两够花了。我每月也就花个二三百文,这串糖葫芦也就二文,要不是师兄你不爱吃,三文二串。一两银子能买几百串呢!” 赫赫,糖葫芦,糖葫芦,老子想去春暖阁,枕着头牌的大腿,看着最美的舞姬歌舞,喝着最烈的酒。 可嘴里还是道谢:“那谢谢小师妹了。” 这才回到客栈,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了,应该是知道有悬壶门的人,特地寻来的。 “两位是否是悬壶门的?”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黑蓝长袍,腰间系着黑色腰带,窄袖,头上包着黑色幞巾,看上去人挺精神。 行礼自报家门:“小的是张员外家的小管事叫张成,来请悬壶门的名医出诊。” 看着对方跟自己行礼,柳玉郎也明着说:“我只是刚入悬壶门,现在治病看诊的都是我小师妹。” 张成愣住了,原本就对这个小白脸抱有疑虑,结果还不是他看,而是旁边只有十岁,一脸稚嫩的小姑娘。 希宁拿着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嘴里还嚼着:“好说好说,诊金五两。” 张成和柳玉郎……所有人都同一个想法:怎么不去抢呀! 柳玉郎想想就有气,他月银只有二两,这家伙一开口就是五两,自己一个掌门还不如这家伙出诊一次。不过对于一瓶金疮药卖一百两,这个出诊费也不算贵。 张成愣了好一会儿:“悬壶门何时需要诊金了?” “为何不要?”希宁反问:“一个普通坐堂郎中都有出诊费,我堂堂悬壶门,百年回春妙手,就可以不要钱的拉去看病?” 说是如此,可坐堂郎中每次出诊费也就五十、一百文,五两银子都可以请到宫里正四品的太医了。 不过事情有轻重缓急,张成拱手,不敢轻慢:“诊金好说,不知悬壶门是否还有其他名医。” “没有了!”希宁嘴里嚼着糖葫芦,满不在乎地样子好似更不靠谱了:“全死光了,就剩我俩。” 张成一愣:“怎么死的?” “看病不要钱呗。” 张成……有这死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