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滩深色的液体到处横流,踩在脚底下感觉到有点粘沾。 等走到靠墙放着的床那边,圣母男高喊着一个个名字,急切和担忧并存着。真是服了他了,都活不了多久的,居然还去记名字。 可没人过来,希宁过去安慰:“可能是躲起来了,我们慢慢走一圈,指不定能碰到,见能救的救。” 果然这条非常圣母的意见被采纳了,大部队就贴着墙边,开始缓慢转圈。 圣母男一边走,一边喊着名字,就跟村里喊着走迷失幼崽的父母一样。可没人回应他,没在的四个人,几乎都有伤,受伤男倒是机灵,哪怕伤腿一动就疼,还是一瘸一拐外加单腿跳的紧紧跟着。 可能他们已经……喊着喊着,圣母男声音居然哽咽,可还是喊着,最后强烈的失落感让喊声带着嘶哑和几近疯狂。弄得希宁很想过去,狠狠一拳上去,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物存在,能不煽情会死吗?拜托理智一些。 怪不得队友死了就不振,将所有过错都归在自己头上,原本可以当精英,结果混成了个大失败。 一路上见到不少相互厮打的,也只有避开点或者看着。毕竟谁都不知道哪方是先存着杀人的念头,万一帮错了,不就是助纣为虐? 哪怕知道,又能如何?豺狼虎豹在捕猎时,去救那些可怜的猎物吗?答案是不,自然界有其生存法则,掠食性动物捕猎也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在这块没有了法律的地方,遵循的自然是丛林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强者存活。 圣母男也曾经想帮忙,见一个人被打得喊救命,都喊救命了应该是弱者,于是上去帮忙。刚把强者拉开后一拳头打晕,原本躺在地上的“弱者”抓起被打晕后强者手中的武器,一把凿子,一下插进了对方的眼窝。 这把凿子并不尖锐,也不大,否则他也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反扑后,居然拿着凿子攻击向了圣母男。参赛者死得越多,奖金越丰厚,游戏应该结束得更快。 典型的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圣母男气得抵挡后,一个劈掌在对方的脖颈处,只一下就把这没良心的家伙给劈倒在地,生死不明。 社会毒打让圣母男终于明白了,不再帮忙,也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只对付朝着自己组里袭击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