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越发的白,都快赶上纸了。赵夫人终于相信了,恼怒地一拍桌面:“大胆奴才,敢害自己的主子。李嬷嬷,立即派人去叫钱牙婆来,打发了!” 茯苓一听顿时手背抹着眼泪,大哭起来:“都知小姐爱慕世子爷,有这样的意外也不是奴婢想的。小姐不念奴婢的好,也不念旧情了,反正横竖都是奴婢的不对。何必卖了奴婢,索**婢这就去投井,生是将军府里的人,死是府里的鬼。” 这下把希宁给说笑了出来:“这话说得,好似受了我的指示,让你推我抱着世子落水的,还真是忠心耿耿。” 突然她猛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 略微沉思后,缓缓道:“我今日落水,就算不是你推的,你也少不了失责之罪。要不这样,去叫二个老妈子,给她验个身,如还是完璧,那就打发她去庄子上,等过了二年,许配一户好人家,嫁妆府里出。” 茯苓哭声一顿,立马嚎啕起来:“奴婢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样的被作践。这就去投井,死了个干净!” 说完就起身,往外冲。 赵夫人一看,赶紧叫人拦着。 一看如此,希宁更是料定,里面有花样:“想死不容易,死了也要验身。” 赵夫人狐疑地看着这场闹剧,哪怕将军府里比起其他地相对太平点,但她毕竟也是豪门大户出身,内宅里腌攒事情看得也不算少,外加自己女儿如此要求,肯定有一定缘由。难得一次,女儿终于开了点窍,需要鼓励一下。 赵夫人的奶妈李嬷嬷,也是上了资历的老人,一见如此,叫人用布堵上了茯苓的嘴,押了出去。 希宁手摸着热烘烘的手炉,顺眉垂目:“多叫几个看着,别让她寻了短见,反而是府里的不是。” 奴婢也是人,哪怕是死契的。有死得不明不白的,也需要呈报官府,只不过用意外和病故来掩盖。 前朝才女,就被京兆尹以打死婢女之罪名处死。目前镇国将军正如日中天,可将来呢?说什么也不能落下任何把柄。 赵夫人想想也是,叫人赶去再嘱咐一声。 此时外面丫鬟通传,说是二小姐过来了,正在门外。 来得也真是快,一定看到了被拉走的茯苓。 赵夫人感到心烦:“没见这里还忙着嘛,让她先回去。让她回自己院里告诉那些下人,没事就别瞎转悠,敢有乱说话的,仔细他们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