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扯起嗓子继续吆喝:“卖羊啦,看看都是上好的羊……” “让开,全让开!”热热闹闹的集市有了喧闹呵斥声。 几个带着刀剑的兵,护送一个脸上无须,穿着普通布衣的人过来。几个兵,等不及般地用手推开人群,直往卖羊吆喝声发出的地方大步而来。 走到后,中间护送的男子掏出帕子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样子,听声音都有点娘:“这羊可是北疆运来的?” “正是,您看看这羊多好……”仆人继续脸上挂着商业般的笑容,推销着。他怕啥,他可是长平县主的家奴,每次过来,哪怕是天子脚下,有的是王亲国戚,那些小兵还是给点面子的。 萧盏感觉不对劲,于是搁下蒲扇站了起来,走过去行礼:“这位贵人,这羊确实是北疆运来的。” “多少钱一只?”被打发过来买羊的内侍帕子捂着鼻子问。 “二两银子一只,童叟无欺!”萧盏带着恭敬地回答了。 “一两银子一只,全要了!”内侍将一袋钱扔给了萧盏。 看小兵要过来拉羊,萧盏急了:“这可使不得,我等还要回去和长平县主交账。如果少了钱,这还不捅破了天。” 内侍一个冷笑,阴阳怪气地:“不瞒你说,咱家替天家办事,不给钱也是你家长平县主的本分。来呀,全拉走!” “敢!”萧盏火了,冲着内侍大声吼:“哪怕天子买羊,也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你敢强买强卖,我去官寺告你去!” “哼~”内侍一贯横行灌了,从没见过那么大胆的,有这个胆子的也最多说说而已。于是拂袖转身:“全拉走,出了事咱家担待着。” 几个兵于是过来赶的赶、牵的牵! 萧盏对着身后的几个正在休憩的奴仆后:“还愣着干什么,人家要抢羊了。被抢走的话,回去后等着挨棍子吧。” 家奴们一听,立即上前,可对方可是穿着软甲的兵,也只能劝阻。 “你们不能拉走呀……你们不能拉走,这可是长平县主的羊……天子脚下,怎能抢他人财务呀……”那喊得是震天响。 天还热,脾气糙。一个兵终于恼了,一拳头打翻了一个死死拉着羊角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