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撇了撇嘴:“卖身契还给她,脱了奴籍无问题,是不是小女可以认为,大人拿着我的丫鬟,多解决一个锦衣卫娶老婆?那为什么小红不给嫁了?” 徐勉咬了口包子,悠悠道:“小红我想留给张忠,小红的武艺,一般人拿不下。” 只要不成为徐勉的侧室,什么都可以。希宁立即说:“全听大人安排。” 徐勉点了点头,继续吃着,吃完一个又要了一个。 希宁回味到,他们两个谈话怎么象老夫老妻一样? 吃完后,小红拿来茶水漱口,并上了二杯茶,放在矮桌上后退出去。 喝着茶,希宁时不时用扇子轻轻帮靠着的徐勉扇着风。带着不解:“大人为什么要娶我?论家世,我并不算很好。只要大人愿意,娶个县主、郡主不是更好?” 徐勉闭着眼睛,淡淡地说:“我喜欢你陪我吃饭。” 喜欢陪着吃饭,所以娶了。就那么简单? 希宁挑了挑眉毛,反正以后要陪在徐勉身边的是身主,只要保证身主不死就行。 “笃笃笃”有敲门声。门外传来了千户的声音:“徐大人,皇上要大人协同顾小姐进宫面圣。” 呃…… 也没可打扮的,换上来时的衣服,小红帮忙梳了头,就急急忙忙扶上了马车。 徐勉则和千户骑马在旁,徐勉看了看千户:“皇上怎么命你叫我去?” 千户回应:“卑职上朝时,皇上留下卑职,让卑职回来通知。不光卑职要去,太子也要去。太子此时应该从宗人府出来。” 徐勉点了点头,继续前行。 到了皇宫,希宁跟在徐勉和千户的身后,太阳已经老高了,晒得人有点头晕目眩。一路上还有不少宫人,在地上洒水,以减低温度。 以往如果官宦女子第一次进宫,宫里还要派出管教嬷嬷教导规矩,而这次也不知道什么事,直接就将她给叫进去了。 到了武英殿外,一个身穿贵妃宫装,大约三十多近四十岁的妇人跪着。跪在大太阳底下,已经是汗流浃背,人也恹恹的,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这应该是太子的母亲。希宁也就看了看,不做声。 通传后,三个人走进殿内。 此时殿里已经有了其他人在,一个二十岁,刚弱冠模样的男子跪在地上。而他身边则散落着奏折,还有一块砸成二半的砚台。男子额头上,砚台的墨汁混合着鲜血,而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如果猜得没错,这人应该是太子。而坐在前面案台后面,四十多岁,留有长须、身穿明黄龙袍的就是皇上。 皇上的火气还真够大的,就连砚台都扔了。要知道太子是将来的皇上,扔砚台,也不怕墨汁染了伤口,以后留下一块黑色污迹的。 徐勉进入后,眼角只扫了下旁边倒霉的太子,就谨慎恭敬地跪下,先行礼。 幸好之前对宫里规矩还是知道的,就算是不同的朝代、甚至有可能是不同的位面,所有规矩其实都大同小异。 希宁跟着前面的徐勉和千户一起跪下,磕头行礼后,低着头跪在那里。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求父皇相信儿臣。”太子跪在那里,哭诉着:“儿臣有太子妃,二侧妃,孩子都四个了,再色胆包天,也不敢窥觊父皇的女人。请父皇明察!” 不是查清楚了吗?要不徐勉为什么在外面,不眠不休地审了三天的赵美人。希宁带着疑惑。 皇上威严声音传来,此时也带着羞恼:“赵美人已招供,进宫前与你有私情,后她已被选入宫,对你余情未了,所以怀恨在心。故设下圈套,让朕撞到你们两个‘私会’。你老实说,你怎么认识的赵美人?” 太子一愣:“儿臣从未见过赵美人,怎么跟她有过私情了?” “还说谎!”皇上又抓起一叠奏折,对着跪着的太子狠狠扔过去。一时间奏章满天飞,不少砸在太子身上。 只要不扔砚台就好,奏章再多也砸不死人。反正这里是专门批阅奏章的地方,有的是!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太子吓得一个劲磕头。 皇上气得胸口发闷,脑袋发懵,大口大口喘气。 旁边的掌事太监赶紧上去,递上茶:“皇上喝口茶,不要气坏了身子。” 皇上端起茶喝了口,结果呛到了,正应了喝水都塞牙。看着下面跪着的,诚惶诚恐、泪流满面的太子,就不舒服,一气之下举起了茶盅。 “皇上不可,太子已经挂彩了。”掌事太监赶紧地阻拦。 皇上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