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被叫了去,老夫人和大夫人正喜气洋洋地说着话。 原来是礼部尚书府内,未出阁的二小姐举办荷塘赏莲,据说还有公子哥尚未定亲,这次请了一些闺阁小姐,其实是想过过眼。 当然这次去并不是为了真的攀上顾家的顶头上司,而是自从二个月前顾家抄家下大狱,终于有人愿意下贴邀请。 大夫人嘱咐:“这次去,打扮得素雅点,多听少语。” 去不是为了拔得头筹,争取当礼部尚书的孙儿媳的,只是为了恢复点人气。而且还有北镇抚司那位徐阎王弄得京城人尽皆知,谁还有胆来议亲。 希宁顺从地微微行礼:“是,母亲。” 大热的天,也不要戴头面了,就弄了二支金配玉的莲花簪子和配套的耳饰,找了套水湖柳色的裙子,拿着一把平时用的团扇,也就行了。反正顾府被抄过家了,穷呀! 到了时间,坐上马车,就往礼部尚书府去。 车到一半时,突然停下了。 希宁吩咐:“问问什么事。” 身边的芙蓉探头问车夫,回来说:“前面有车翻了,车上货物翻了一地,挡住路了,看来还要有一会儿。” 就听到前面一片嘈杂,押车的货主心疼地叫着,招呼着伙计正在清理。 “迟了不好,看看能不能改道。”希宁靠着,轻摇团扇。 旁边有个小道,车夫改道,车又开始动了起来。但小巷子较为拥挤,车夫慢慢行驶着。 希宁嗅到了一股烟味,感觉眼皮有点沉,闭上眼睛…… 到了尚书府,车夫停下马车:“大小姐,到了。” 喊了二声都没见有人答应,芙蓉也没下车。于是转身一掀车帘布,一下愣住了,车内芙蓉昏沉沉地闭着眼睛睡着,而顾大小姐不见了。 芙蓉被泼了一脸冷水,终于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左右:“到了吗?” 但不对劲,怎么身边是老夫人和大夫人? 看来芙蓉一头雾水,老夫人急得汗如雨下:“人怎么会不见了?这可怎么好?赶紧把顾老爷给叫回来。” 麝香在旁连忙说:“已经去请了。” 大夫人对着车夫正问着。 车夫将事情说了一遍后,回应:“小的不敢惊动尚书府的人,立即赶着车原路回来,请老夫人、大夫人拿个主意!” 顾廷瑞赶了回来。大夫人说道:“已派人去尚书府,告知馨儿昨夜不知道吃了什么,今起闹肚子,不能赴会。事情已经封了口,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天气太热,去外地省亲,表姑家请她去暂住几日。” 大夫人虽然心慌,但还未失去分寸。 姑娘家清誉要紧,这样做很妥帖。顾廷瑞想了想,站了起来:“去北镇抚司,请徐同知帮忙。” 锦衣卫找不到的人,就没人能找到了,老夫人和大夫人立即答应。 希宁慢慢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不是躺在马车上,而是在一个房间内的床上。简单的陈设,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 在房间前面,摆放着一个冰盆,透着丝丝凉意。 而她被束缚着,一条布条从嘴绕头一周,让她嘴巴合拢都只能咬着。双脚被绳子捆着,最特别的地方,是双手连同脖颈被夹在一个扁形的木枷内。 犯人带的木枷板,重五斤、十斤,死罪三十五斤、流放二十斤。后期会出现三百斤的,带着数日便死。 但不同于犯人带的方方正正枷板,这个是扁的,双手被拷在两边。她头下还放着一个柔软的枕头,去除原本只离脖颈一寸的木枷距离。否则躺的时间长,木枷会让后颈皮肤压出印子来。 她试着起身,可木枷居然是固定在床上的。可又不是枷床,枷床的话哪有那么舒服,全身连腰部都要加道锁,动都不能动。因为吃喝拉撒都在上面,床上根本就没有褥子。被束缚的人,没多久就会疯掉。 这样做,就是让她躺着舒服点,而且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希宁想了想,心里暗自召唤起来:“墨冥,墨冥,死哪里去了?” 过了会儿:“超强系统墨冥大大在哪里?” “来了!”墨冥一下就出现在脑海里。 希宁……我去,不要老是让我说违心的话好不,那很恶心。 墨冥:“现在你这样子真的很漂亮。” 希宁……去死! 希宁:“说正题,是谁绑架我?” 墨冥:“你猜。” 希宁…… 忍住气,忍住。希宁试探着问:“是安王的人?” 可能是安王的旧部将她抓住,威胁徐勉。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