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一愣,随后对着她一个劲地傻笑。 希宁不知道这个家伙笑些什么,笑得简直是莫名其妙。又没抓着手,就抓着盔甲外的披风而已。 “啊~”就听到里面一声尖叫,那是萧洛熙惊慌失措的声音:“你别过来!” 希宁翻了翻眼,听听这宛如燕语莺声、银珠落盆、娓娓动听的声音,恨不得让人知道她是女人吧? 随后是水盆被打翻,以及各种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用得着那么大的动静吗? 田丰没冲进去,反而对着她瞪眼,有点不大自信的样子:“萧洛怎么声音变成了这样?” 希宁冲着他猛地一笑,张开就来:“可能受了风寒,嗓子有点变化。” 受了风寒也是嗓子变得沙哑,哪有变成个娘娘腔的?挺声音还那么好听,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听得男人心痒痒的,而且还是身在军营的尚未娶亲、身强力壮的未婚军男! 田毅高大伟岸的身影,一闪就到了帐篷外。 这速度可真快呀! 带着几分狼狈,田毅瞪了希宁一眼,声音沉稳:“田丰,走。” 啊~,就这样走了? 那么好的机会,不进去调戏调戏,甚至直接睡了?这可是正在沐浴的大美女呀。 田丰有点云里雾里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后,转身赶紧追上行色匆匆的将军。 希宁微微侧头,眨巴了下眼睛,走进帐篷。 萧洛熙慌忙中套上一件衣服,拿的时候拉扯到其他的东西,才有了刚才叮叮咣咣的各种声响。 “剪秋,怎么回事,将军怎么来了?”萧洛熙擦都没擦干,湿淋淋的,干衣服被身上的水浸湿,贴在娇美的身躯上,让人无限遐想。 尼玛的,就这样还不上?田毅是不是傻了,还是那个不行? 之前不是还搂着抱着,挑逗挑逗,难道真刀真枪了就不行了? 可田毅不上有什么办法,但这次应该会给深刻的印象,指不定又有兴趣了……但味道总觉得不对呀。 希宁翻了翻眼,拿就拿之前穿的衣服好了,拿的是干净衣服,这下要洗二套衣服了。 希宁去衣柜又拿出一套干净衣服来,放在萧洛熙身边:“将军要进来,我又没办法。你赶紧收拾一下,我把衣服洗了。” 将衣服全部扔在盆里,希宁端着准备去洗,田丰过来了。 “要去洗衣服啊?将军叫你去!”那么快就回来,一定是田毅走到一半,让田丰过来叫她的。 “你回将军,我洗好衣服就过去。”田毅一定不开心,现在去就是撞枪口,等到他回过神,品味着湿-身单薄衣的出浴美人,会感谢她的。 “将军叫你去,你就去,废话什么!” “我还要洗衣服呢!”不能去,千万不能去。 田丰一把抢过木盆:“我叫人帮你洗了好了。” 还抓起来闻了下:“又不臭,还可以穿,洗什么洗?哎,这味道还真好闻,就跟你身上的差不多。” “算了,还是我自己洗吧。”希宁赶紧把木盆抢回来,塞进了帐篷。 田丰站在帐篷等着,看来不去不行呀!希宁叹气,背起了出诊箱:“走吧。” 走到一半,感觉田丰不大对劲,鼻子一个劲地往她身上凑。 “你属狗的?” 田丰嘿嘿笑着:“那个,你用什么做的皂角,味道很好闻,说好给我点的。” 那是女人身上的味道,男人闻到了自然感觉好闻。哪里是皂角的味道! 希宁翻了翻眼:“不给了,我用完也不做了。难道你想那些男人也整天的鼻子往你身上贴吗?” 田丰想想也是,也就没再要。 进入大帐,田毅又靠在了榻上。一张英姿勃发的俊脸,阴暗不明。 希宁依旧作揖请安后坐下,将出诊箱内的东西取出来。 这次没有忘带东西,田毅一言不发地静静配合着她脱衣、上药。 伤口愈合得很好,再过二日,这厚厚的痂就可以脱落了。就是缝针和伤疤会永远留下,等到老了,说不定天气有点变化时,还会隐约作痒。 但田毅不会再有老的时候,用不了半个月,他会被毒酒赐死,风光大葬。害死他的王,还会扶棺、挤眼泪。哀嚎几声“天妒英才,还本王将才”之类的话。 忍不住微微叹气。 “很失望?”田毅幽深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 “嗯?”希宁一愣。 田毅坐在那里,光着上身的样子,依旧象永不会倒的苍劲松柏。他明亮的双眸中,闪着寒冰:“我睡了慕容寞殇的妃子,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