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拇指:“我们拉钩。”
丫头也伸出小拇指和她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张启岚打开药箱,看到小丫头还在喋喋不休,因为在别人家,就得体而温润地说:“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看你叙旧的。”
二月红很有善意地忍住笑。
这张家二爷的嘴可真厉害,连佛爷听了,都乖乖的受着。
张起真小嘴一撅“哦”了一声,就乖乖地站在床前等着。
张启岚神情冷漠地诊着丫头的脉,心中一凉,她的脉象越来越虚了,看来得抓紧时间给她配解药。
二月红在一旁问:“先生,我家丫头病情怎么样?”
张启岚放回丫头的手,淡淡的说:“夫人的病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我开几服药,吃了就没事了。”
张起真趴在丫头的床边,抬着清澈的眼眸,甜甜的说:“丫头姐姐,你可要乖乖的吃药,吃了药你的病就好了。”
她嗓音软软的,还带着撒娇的味道,稚气的话语惹的丫头的心更软了,摸着小丫头毛绒绒的秀发,温柔的说:“好,听我们家真真的话,我一定乖乖的吃药。”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呀,喝个药还要追着你喝。”正在收拾的药箱的张启岚毫不犹豫地打击她。
张起真气的“哼”了一声:“我们不理他,他和大哥都是坏蛋。”
大哥是用手打她,而师父是用言语打击她,都是坏人。
她可爱的模样逗的丫头开心不已,摸着她的秀发:“好,我们不理他们。”
张启岚交代她:“你先待着,我等会来接你。”
小丫头把手伸到后面给他挥挥手,懒洋洋的回他:“知道了。”
张启岚走了出去来到二月红的书房,抬眸看着他:“你夫人的病等不了。”
二月红手一颤,顿时一盆冰水浇了下来,心头冷了不少,犹自不死心道:“可还有其他法子?”
张启岚悠悠的摆了摆手,食指轻敲着桌面,缓缓地说:“就缺三味药。”
“哪三味?”二月红心急的又抓住他的手,张启岚冷冷挑眉,看着他手背上的那只爪子。
虽然他不是有意的,可严重的洁癖就是他心里不舒服。
二月红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又噎了噎,立马缩回手,尴尬地说:“冒犯了。”
张家二爷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严重的洁癖。
他看着张启岚慢条斯理地擦手,那修长的手指在极好的手帕料子上拂过更显的矜贵,衬的那双手如白瓷一般。
难怪那么洁癖。
张启岚擦完手,将帕子折起来,才淡淡的开口:“鹿活草,凤凰血,凤凰泪。”
二月红倏地抬起头,惊讶地说:“这鹿活草到还好找,可这凤凰血和凤凰泪上哪找?”
凤凰可都是天上的神仙,他上哪去找这样两样药?
张启岚望向黑压压的天,声音清缓:“所以我才说差这三味药。”
他的声线和他的人一样,十分的清冷,听得二月红身上一点一点的冷起来。
看着他沮丧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心,张启岚淡淡的笑着说:“过几天我会带着我妹妹去山上找这几味药,”他站了起来,慢声说:“能不能找到要看天意。”
二月红也站起身,敛了脸上惊慌沉痛的表情,拱手道:“多谢先生,如果内子……
“我家妹妹喜欢你家夫人,那我就会全力医治她。”张启岚快速地打断他的话。
他说话的语速很快,吐字却极清晰,声线还十分的清冷,听的二月红压力很大。
就感觉他是坐在一间冰窖里,到处都冒着寒气,冷的他直打哆嗦。
二月红连忙点点头:“多谢先生。”
张启岚拿起医药箱出了他的书房,二月红肩膀一塌,顿时松了一口气。
跟他说话还不如跟佛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