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
忽然他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者之气,负手而立,仰视外面的天空:“我一定会当上张家的族长起灵。”
他身上有纯正的麒麟血,就凭这一点他就有七成的把握。
更何况还有那狡猾如狐狸的二长老,他就更有把握。
到底谁才是猎物,谁是猎人,还不知道呢!
举手投足间强势霸道,气势逼人,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
让张起真看的目瞪口呆,她好像从哥哥身上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凤瑶看着他在逆光中挺拔的身躯,觉得张家的族长起灵就该是这幅睥睨天下一切的气势。
到了晚间,凤瑶喝了汤药苍白的有了红润,还吃了小半碗粥。
张启凌和张盐城互看一眼,都目光复杂,并未言语。
只有张起真看到母亲好多了,笑靥如花地说:“娘,你能吃饭了,太好了。”
她学医只是才进门而已,哪里看得到那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凤瑶带着她在抄手游廊上散着步,走累了就坐在廊下,拿出一个精致的天青色袄裙小绢人,递到女儿面前。
那个精致的小绢人立刻就吸引了张起真全部心神:“娘,她给我长得一模一样,额头上也有桃花印。”
清脆悦耳的小奶音,甜酥了凤瑶死寂的心,无限爱恋摸着女儿的头,柔和地说:“娘就是照着你的样子做的,喜欢吗?”
“喜欢。”张起真浅浅一笑,就如同现在的春雨,清甜朦胧。
她低下头在女儿额头深深地落下一吻,声音艰涩:“你要像她一样,一辈子平安喜乐,做一个永远都心向光明的人。”
张起真看着手中跟自己一模一样小绢人,紧紧的搂着母亲的腰,点了点头。
母女俩就在抄手游廊里逛了一会,凤瑶就有点精神不济。
张启凌看见了,就立刻上前搀扶着她。
张起真看了看哥哥,也立马搀扶着母亲。
她哪里是搀扶着凤瑶,完全是拽着母亲的衣裙而已。
凤瑶侧过脸看着张启凌,眸光倏地亮如星辰:“阿凌,无论我们当什么,都要当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看着从天而降的春雨,幽幽的说:“因为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修行,不要因为命运坎坷,就迷失了自己,忘了初心。”
她声音虽无力却郑掷地有声,仿佛天地间只有她的话清明悦耳,如晨钟暮鼓,敲打着张启凌淡然如水的心。
他眸光清澈,点了点头。
凤瑶摸着张启凌的秀发,温柔地说:“这世上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唯有自渡方可渡己。”
张启凌心上一暖,轻轻地“嗯”了一声。
快到放门口了,张起真拽着母亲衣裙,撒着娇:“娘,我今晚跟你睡。”
“不用。”凤瑶摸着女儿的秀发,温柔地拒绝了她。
不想把病气过继给她。
见母亲拒绝了,她立刻抱着母亲腿,仰着小脑袋,可怜巴巴地说:“我一个人害怕。”
软糯的嗓音里带着哭腔,凤瑶捏着她委屈巴巴的小脸,浅笑着说:“你跟哥哥睡,好不好?”
张起真觑了一眼不说话的哥哥,很没有底气地点了点头。
她眼里泪光点点,看向他的眼神脆弱又无助,张启凌的心一下就软了,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淡然出声:“可以。”
张启真立马欣喜地抱着他的小腿。
天还未蒙蒙亮,飘飘寒雨正洋洋洒洒地落在大地上,明暗交际,正是人们酣睡之极。
凤瑶平静地躺在床上,迷蒙之极感觉有人来了,睁开睡眼就看到日思夜想的夫君坐在床头,正温柔的看着她。
她一时红了眼眶,两滴泪珠挂在眼睫上降落未落,恰如芙蓉泣露,楚楚可怜,叫人情不自禁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
张盐墨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