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从外面进来,坐到她身边,摊开手掌,一束粉红色的珠花躺在他的手心:“你可曾见过这束珠花?”
张起真拿起珠花说:“这不是你唱戏带的珠花吗?我当然见过了。”
“除了我带,你还见过谁带过?”小花殷切的望着她。
“时间太久了,我一时想不起来。”张起真苦恼的说。
小花站了起来,只见他一个转身,衣摆飘逸,翘着兰花指遮住了半张如玉的面容,一段清丽柔婉的京戏响起:“大王,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他的手往脖子上一划,唱腔也戛然而止而至。
那清丽的嗓音雅凄美幽怨,委婉动听,扣人心弦。
“二月红。”
让张起真猛然想起来多年前的二月红,她唯一记得的是,二月红很喜欢唱霸王别姬。
“你想起他了。”小花鼻子一酸,忍着眼里的泪,伤感的说。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在台上唱着霸王别姬,我当时听着听着就哭了,他穿着一身戏服,没有卸妆,满头珠花的蹲在我面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珠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耳边的珠花还说:真好看。
他说,是花好看,还是人好看?
我吓的手一缩说:你是男的?他当时穿的是虞姬的服装,就以为他是女的,没想到他是男的,当时就想,上了妆都这么好看,那要是卸了妆,是不是还这么好看?就说:你能不能卸了妆再让我看看?
他说:好,你等着。
他卸完妆,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衫,站在我面前,芝兰玉树的,我说:莫君江南佳公子,才华秀拔春兰馥。
“他说:你是人间惊鸿客,我是尘世一俗人。”小丫头回忆着二月红的往事。
小花震惊万分,原来师父至死念着人是她,喃喃细语:“原来是你。”
张起真没听清,伸着耳朵问:“你说什么?”
小花看着她清亮的眸子说:“我师父死的时候,只有那朵珠花给他陪葬,他千交代万嘱咐说,他什么都不要,只要那朵珠花陪着他就够了。”
“那他肯定很喜欢那朵珠花。”张起真睁着她那纯净无比的大眼睛说。
人走的时候,当然要带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尹南风笑着说:“我总算知道你输在哪里了。”
“我输在哪?”张日山笑盈盈的看着她,他也知道答案了。
“她不开窍,你又很含蓄还要顾着小哥,给你再多的时间,你俩也不可能,我说的可对?”尹南风道。
“你说的很对,她的心性干净,比一张白纸还要干净,幸好有张起灵护着她,否则,她在这世间要吃多少亏。”张日山握住她的手,感叹的说。
佛爷在世的时候给他说过,他一定要护住真真的干净,他们没有的,希望她有,如今佛爷走了,他会一如既往的护住她。
尹南风嫣然一笑,握住他的手,她也会拼了命的护住真真。
“这丫头还是没听懂。”潘子笑着给张塔说,她还真是天生对爱情迟钝。
张塔敛下眉眼,笑意落寞,慢悠悠的说:“她心性干净敞亮,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自然也不会为他人的事情所烦恼。”
潘子拍拍他的肩膀,
小花看她懵懂无知的眸子,不甘心的问:“你对他什么感觉?”
张起灵的几丝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听他这样问,淡淡的瞅着他,这小花有点过了。
吴邪他们看小哥变了脸色,这小花还在问。
吴邪想,这二爷不是很爱他的夫人吗,没想到和真真还有这么一段,看来传言是不能信的,这二爷呀痴情到不见得,恐怕也是个多情的人,听胖子说,这二爷还有个红颜知己叫小青瓷,这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秀秀知道他是替二月红师父问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