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开始下雪了,越下越大,不一会地面上就铺了一层厚厚的雪。
张起真推开门,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欢快的说:“哥,下大雪了。”
跑过去拉起他,指着让他看外面的漫天大雪。
张起灵看着一团团、一簇簇,就像半空中有人抓着无数扯碎了的棉花,一把把地往下撒,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哥,等地面再厚一点,我们去堆雪人,小时候你就给我堆了个雪人,我一直记着呢。”张起真看着漫天雪花,像春天的柳絮一般不停地飘舞着,整个小院已经成了无限幽静秀美的银白色世界。
“好。”张起灵伸手抚掉她头上的雪花,小丫头又想起东北老家的雪了,每年下雪,他都会陪她堆雪人,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和她一起看着漫天雪花。
小丫头伸手接着雪花,遗憾地说:“要是有梅花就好了,“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梅、雪、人三者的关系,缺一不可,结合在一起,才能组成美丽的春色。
张起灵嘴角上扬,望着大雪纷飞,是呀,“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等来年春天到了,再种一棵梅花树,再下雪的时候,小丫头就可以看到“月下夜风寒,雪里梅花笑”了。
下了一会,地面已经有一尺那么厚了,张起真拿了两把铲子,就跑到雪地里堆雪人。
张塔和潘子在屋里看着二人在雪地里忙碌着,给个小蜜蜂似的。
张起真一铲一铲的铲着,眼看着一个圆滚滚的雪人堆起来了,笑着说:“哥,我们再堆一个,它一个人太孤单了。”
张起灵淡淡的笑着,拿着小铲子铲着雪。
两个雪人堆好了,小丫头还拿小铲子在雪人身上拍了拍,看它牢不牢固,跑到卧室里拿出乾坤袋,从里面掏出两个红色的围巾,两个蓝色的帽子,递给他,两人分别给雪人围上和带上帽子,又从袋里掏出四个黑珍珠,分别按到雪人脑袋上当眼睛,又掏出两根细长的黄玉和两块红玉,给雪人当鼻子和嘴巴,又拿了两根花枝,给雪人当手,两个栩栩如生的雪人俏生生的站在二人面前。
“哥,这个是我,那个是你,今时杖尔看南雪,我与夫君共白头。”张起真巧笑嫣然的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而快地啄了一口,若鸟儿饮水一般,气息如兰,一拂即逝。
张起灵闻言,是要白头偕老,唇上还留着她的清香,她娇羞的低着头,小丫头的脸皮太薄了,淡淡的笑着,看着她头上的白雪,白头了。
“天哪,你俩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亲个吻还这么纯情。”从上方传来胖子打趣的声音。
顿时从楼上传来几声大笑声。
小丫头轰的一下脸红了,扑到他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抬头,她认为亲吻和房内事是夫妻之间最隐密的事,不可以让第三人知道的,更不能对人说的,如果让人看见了,知道了不得羞愤欲死。
小丫头的思想太古老了,一直停留在民国时期,再加上常年和张起灵一块在地下和青铜门里,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她所学来的,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压根就是一知半解,又被张起灵保护的很好,外面的爱情和世俗的观念,她还是不了解,更接受不了,十分的抗拒。
瞧着躲在他怀里娇羞不已的小丫头,张起灵笑了起来,带了些小狡黠,眼角的余光扫了三楼的胖子一眼。
难得小丫头主动一次,竟然被他破坏了,可恶!
他随手抓了一把雪,看也没看,手一扬,雪团一下飞到三楼窗户边胖子的嘴里。
胖子被雪团冰的打了个激灵,连忙用手去掏。
吴邪他们见胖子吃了满嘴的雪,都哈哈大笑。
“小真真,你这两个雪人,可是这世上最贵的雪人。”胖子掏出嘴里的雪,含糊不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