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见小哥阴冷的瞪着陈皮,感觉站在他身边,比长白山上的雪还要冷。
张起真拉住哥哥的手,轻柔地说:“你和吴邪进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要担心我。”
张起灵握住她的手说:“要小心。”这陈皮是个杀人不眨眼,心思狠辣的人,让小丫头给他待在一块,他真的不放心,他不介意大开杀戒,可小丫头不喜欢他杀人。
张起真点点头,见他满眼担忧,拉着他的手:“他是故人。”
张起灵微微叹息一声,抚摸着她的辫子,淡然地说:“等我。”带着吴邪他们钻进去。
张起真坐在陈皮身边,望着他说:“你这么大岁数了,不怕死在这里吗?”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折腾,真不知道他图什么。
陈皮眯着眼说:“这里有我要找的东西,就算是死也要来。”
停了一会又说:“我让你陪着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给你说说话。”
自从把他俩带到长沙,他也很少见他们,只有在倒斗的时候,才能看见他们,一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师娘,她和师娘的气韵真的很像,都是温婉之人,只不过师娘的温婉里透着温和,而她的温婉里透着疏离。
张起真看着脚边雪白的雪,听着他的话,淡淡的说:“我知道。”叹了口气说:“要是世间的人都像雪一样干净该多好。”
陈皮闻言,低头看了看脚边雪,心中升起一股哀伤说:“是呀,人人都像雪一样干净该有多好。”心里想着,你就像这雪一样,洁白无瑕,高雅圣洁,让人不可亵渎。
张起灵从洞里爬了出来,见他俩坐在一起说话,很是惊讶,依旧淡然地说:“进去,里面很暖和。”说完带着真真要往洞里钻。
张起真站那不动,看着年迈的陈皮:“你先进,我们在后面照应着。”
陈皮看了看张起真,目光悲凉地说:“你跟我师娘一样心善,你说我死了还能不能见到她?”
“她爱的是你的师父,你这是何苦呢?”张起真垂眸叹气道,又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陈皮语气十分平静地说:“我知道她爱的是师父,可我还是喜欢她,我只想在死了之后,还能吃到她做的面。”
看着她眉眼之间的温婉,好像师娘在看着他,眼底柔和了起来。
张起灵淡然的看着陈皮,见陈皮望着小丫头,眼里升起了一抹柔色,没想到阴狠的他,也有爱着的人,还是一个爱着他人的人。
张起真不免有些唏嘘和怜悯地说:“你念着她,就会见到她,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陈皮莞尔一笑,听到了她的答案,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后悔,看着张起灵:“你很幸运,有她爱着你,陪着你,只有深爱你的人,会用你需要的方式去爱你,不爱你的人,会用他所需要的方式去爱你。”
说完他带着赴死的决心,面带微笑的朝洞里爬去,
张起灵见他眉眼之间多年的阴鸷狠厉一下散的干干净净的,脸上还带着如朝阳般的微笑,义无反顾的朝前走,心里感叹道,原来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像朝阳般温和,听着他说的话,你很幸运,看着身边的小丫头,天真娇憨,唇角勾起,眸子里升起了柔情,拉着小丫头往洞里爬去。
张起真没见过他师娘,听嫂子给她说过,二月红的夫人是个容颜娇好,温婉可亲的人,能被二月红和陈皮用一生爱着的人,一定也是个妙人。
张起真淡淡的笑着,见陈皮爬进洞里了,也跟着爬到洞里,果然有个小温泉,她用水洗了洗脸,就坐在旁边靠在哥哥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听吴邪他们讨论着墙壁上的壁画,后来实在困的不行,头一点一点的。
张起灵见小丫头打起瞌睡来,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小丫头在他胸口蹭了蹭,便睡着了,他看小丫头睡着了,吴邪他们还在说,便喊道:“吴邪,小声。”
吴邪听小哥喊他,还让他小声,转头一看真真睡着了,便拍胖子:“胖子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