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清苦的日子坚持下来了。 连爱人,能无怨无悔爱个十年不变。 股倔犟从骨髓里浸透了彻底,强势逼迫紧了,她会有一套自我毁灭的方式,也不会向权势屈服。 贺斯梵感情上远远输给了谢忱岸,趁着周末傍晚,贺南枝回老宅陪父母吃饭,他提早吩咐倪秘书备了一盒蓝宝石手链,趁着长辈不在时递给了她。 又隐晦地了句,假设谢忱岸早年不守夫德,跟家媛订过婚,她会怎么原谅他? 贺南枝极美的侧颜望了过来半秒,似恍若想了想,指尖稍用力将手链扯断:“原谅?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这辈子不可能原谅他,还要让他痛不欲生看着我跟好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就不跟他结婚!” 贺斯梵沉默了很久,又:“没有挽救的余地?” “没有。”笨蛋小鱼报复心很重,想也不想地说:“我会恨死他一辈子的,等七老八十了,他躺进棺材里,我举着拐杖得去踹上一脚。” 话落。 她清透的眸望着端坐在面的贺斯梵,灯光璀璨照映下,他好像清瘦了,五官看似更加深邃三分,好在骨相优越,股位高权重的气势就更压迫人心了。 “梵梵,你有心事啊?” 贺斯梵低声说没有,想了几秒,又叮嘱她:“在家对谢忱岸态度好一点。” 贺南枝:“?” 贺斯梵看窗外夜色不早,便拿起搁在座椅的西装外套,慢条斯理穿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 林惊鹊提早了半小时从戏院回家,往常一样,深巷拐角处仿古路灯她的必经之路。 与往常又不同的时,儿没有贺斯梵身影了。 她淡淡笑了笑,果然有些习惯不适合养成。 二十来分钟步程,林惊鹊快忘记独自走完什么感觉了。 寒风刺骨从侧面吹来时,她才恍然觉得原来深冬来临的夜晚,被风吹一下,挽起的乌黑柔顺长发下的耳朵会冷,大老远的就有车朝她单薄背影摁喇叭,路过的宠物狗即便有牵引绳,也会蠢蠢欲动想冲过来吠几声。 林惊鹊揉了揉沁凉的指尖,只朝走,迎着风雪,不回首。 拧开公寓的门锁进去。 等还未亮,林惊鹊将毛呢大衣刚脱下,门外就响起两道叩叩声音。 气氛猝然静了起来。 她身子绷紧到极致,未动。 隔着薄薄的门,几秒后,贺斯梵低沉熟悉的嗓音传来,仿佛在喉间犹豫了会儿才溢出:“你不用开门,我只想知道,你回来没有。” “惊鹊。” “你要在家,就敲一下桌子,可以吗?” 林惊鹊睫毛柔软地垂落,盯着握紧大衣的手指,没吭声。 门外的贺斯梵似乎早已经习惯她这股冷淡态度,也就没继续出言。 随着时间过去十来分钟。 林惊鹊听不到有任何声响了,才揿亮灯光,平静做着自己的事,忽有预感般,她抬头看向房门,捏着书籍的指尖微微用力,最终还在床边起了身。 这扇门开启瞬间。 坐在台阶上的贺斯梵无处闪躲的,冰寒空气弥漫着股药味,以及地上的药盒棉签散了出来。 林惊鹊手指搁在门把没垂下,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贺斯梵几道血痕的手臂上:“怎么回事?” 贺斯梵听出她音色里的凉意,有点含糊不清回答:“不小心擦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