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掏出手机点亮,跟深夜做贼一样拿钥匙开门。 累到极致往沙发一趟,心得让谭颂有空换下灯。 第二天雪天。 她又像个笨拙漂亮小企鹅一样,结束完横店拍摄,回到了公寓。 这次一走廊,声控灯又好了。 贺南枝开门屋,褪去缠绕厚软围巾和羽绒服,先去浴室泡完舒服热水澡,裹着白色棉质睡袍习惯往沙发一趟,点开手机时,恰好看到公寓群里有人说: 「救命!!!我今天五点钟起来晨跑,在电梯里偶遇见了一个颜级仙男人!!!」 「姐妹,你上没上啊?」 「我上啊,但是他一看就有主了。」 「???」 「早上五点,拿着灯泡上楼,一看就是哪个租户小姐姐家绝世好男人。」 …… 贺南枝指尖稍顿了秒,心莫是房东找了人来修走廊上声控灯了? 这个困惑在她脑袋里过夜,次日谭颂说给她接了个活,就是偏远了点儿,要做绿皮火车天夜才能抵达地方。 贺南枝一向都是自家经纪人有什么工作安排,就照做误。 她也抱怨,觉得拍戏日子清苦点,也挺有趣。 两个超级大黑色行李箱塞得满当当,等到了火车上,谭颂目瞪口呆看她拿出两床蚕丝被时,顿时自我反省,留下两行泪:“对起,我该节约经费给你买硬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事啦。”贺南枝将墨蓝色蚕丝被递给他,漂亮眉眼之间浮现着柔和笑意:“车厢里多热闹。” 相比她这边,一门之隔硬座车厢仿佛两个世界。 随行西装革履精英们都解何自家板,要来体验做绿皮火车,却也只能拿上文件和笔记本手提跟上来。 谢忱岸坐在正中间,冷灰调西装将他衬得宛如被造物主精心雕刻石像,在烟火气息最重地方,也没有被沾染上一丝,袖口露出腕骨青色脉络清晰可见,紧慢地翻阅着文件。 可半天,一字都未入眼。 在乘务员偶尔打开推门那瞬间,谢忱岸墨玉眼眸才能看到另一个熙攘车厢内,仿佛隔着世界上最遥远距离,贺南枝背对着他坐着。 而她对面,谭颂自掏腰包请她吃饭盒。 特意多加十块钱,谭颂吃素菜,她吃大鸡腿套餐。 天夜路途中。 在最后一站时候,谢忱岸才携带一行精英打扮秘书格低调下了绿皮火车,格格入俊美身形,也消失在了重重汹涌人群里。 回到伦敦。 他依旧是自我虐待模式工作,到夜晚时分,便用酒精麻痹自己经。 躺在床上,只要双目紧闭,脑海中便会浮现贺南枝撕咬着他肩头,恨到极致字字里,都透着轻软哭腔:“谢忱岸明明是你夺走了我清白,我讨厌你讨厌你,这辈子都讨厌死你了!” 午夜梦回醒来,薄汗浸透了黑绸睡袍,紧贴在他胸膛,空调冷风一吹,甚至勾勒出了清晰腹肌线条。 谢忱岸几秒沉寂过后,压抑着欲裂压抑情绪,将手机拿了过来。 点开屏幕,去查看内天气预报已成了他习惯。 当谢忱岸看到贺南枝所处偏远地区有暴风雨时,素来冷淡情上瞬间秒变,直接掀开被子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