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时生性善嫉又记仇,蒙受如此大冤屈,且能怀恨在心? 贺南枝清了清嗓子,强忍着在这般严肃场合里不适合谈笑,又语气平静地问:“那后呢?” “他们投票决定要罚我跪祠堂,你那品行高洁,出了名爱护弟弟的未婚夫为此力排众议,为我争取到了跪一晚变成跪到凌晨五点。” 贺南枝心底浅算了下,少跪了一个小时? “你真跪?” “戒尺摆在顶,换你不跪?” 沉默了秒,她毫原则可言说:“谢忱岸前也没少给你背黑锅,跪一跪养下性子也挺好的。” 谢忱时在经情书反转风波及看着小青梅变小嫂子一系列打击后,暴躁沉郁的内心经学会要接受贺南枝开始叛变他们谋财害命组合的至高上情谊,不再一碗水端平去偏袒谢忱岸了。 他眼尾微挑,示意贺南枝去看位于左侧握着拐杖那位:“他带的,不我也没让他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南枝清透带了点讶异的眼眸盯着他:“你不会去揍他孙子吧?” 谢忱时一身正义凛然:“欺负弱小孩童我能干的事么?” 贺南枝睫下视线,默默地从他那张线条凌厉而漂亮的脸移开,不评价。 而谢忱时分享了个小秘密给她:“我跪祠堂半夜的时候,找到了他爷爷的牌位,在后面画了个老王八。” “——” 贺南枝仿若幻听般,又猛地看向他嚣张至极的嘴脸。 谢忱时还吊郎当地,补充了一句:“留下了你品行高洁的未婚夫名字。” “谢忱。”话还没少完,贺南枝被前方谢忱岸唤了一声。 反应略微迟钝了下,他清冽的眉心也跟着折起:“南枝?” 几道隐晦地视线打量而来,贺南枝不好跟谢忱时扯什么,保持招牌式微笑,轻步朝前走去。 轮到她奉香了。 谢忱岸站在黑沉木案桌前,修挺拔的身形被香火烟雾缥缈间笼罩着,雪光从天窗照映进来,他举止肃静而雅致地点燃了根香,没让她碰明火,完全想象不出年少时单手插香那副不敬祖宗的狂妄模样。 贺南枝抬起纤细的手乖巧地接,又看到谢忱岸重新陪她一起奉香。 并且神色自若地跟祖先提起,谢忱时这年没前来祭拜,只因换了个地方修身养性去了,如今懂事了不少…… 贺南枝游神地听着,忍不住抬眸,视线看向那排排祖宗牌位。 想找出,哪个倒霉祖爷爷的牌位被谢忱时恶搞了。 下一秒。 谢忱岸经语调沉静地说到了兄弟和睦上,这般掺假到都能打电话报警的程度,听得四周的老一辈们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爱听这能够使家族百年基业传承不断的场面话。 而谢忱岸又说,倘若谢忱时继续不服管教,还请列祖列宗托梦给他。 贺南枝正听得入神。 身旁谢忱岸的视线掠她未施粉黛的侧颜,慢条斯地补了句:“南枝也经常气我,如今她在先祖们面前也算混了脸熟,还请诸位找谢忱时聊的时候,也顺带找她聊一下。” 贺南枝没想到吃瓜,还能吃到自个身上。 她算堂堂正正做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架不住被谢家祖宗集体找上门闲聊,膝盖一软,当下跪在了蒲团,几乎下意识地动作,将香举额:“别找我,我很乖的,谢忱岸胡说八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