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给在座的各位。 轮到谢忱时的时候,他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眼尾上扬是偏锋利的弧度。 姜奈问他:“喝小米粥还是?” 谢忱时薄唇一勾,音色透着懒洋洋的散漫:“什么?妈,你怎么知道小鲤儿在情书上夸我拥有着惊的经商天赋,是她爸爸最满意的学生?” 斜对面。 谢音楼乍然听到这话,指间的勺子都差点滑落到碗里,动作有点大,纤白的腕间芙蓉玉镯坠着一对铃铛轻摇细碎的声音。 “小鲤儿还说什么?” 谢忱时正巧处炫耀:“她说我少年时,在她整个世界里散着热烈的光是最耀眼那个,还说想努力攒小金库,花钱置办个全世界最豪华的宅院,装修成像一座私博物馆,拿收藏我一个,哦,这漂亮小鱼,从小用拿百宝箱攒宝石的癖好,想到是这么惦记我的啊。” 谢音楼怎么越听,越琢磨着跟谢忱时平日里疯批的形象有点背道而驰。 她抬眼,恰好跟母亲略困惑的视线对上秒。 这时。 傅容与淡声道:“坠入爱河的少女往往看待上,是有一定偏差的。” 谢音楼恍然顿悟:“好像是这回事。” 谢忱时说着,将西装内衬的情书拿,显摆的态已经逐渐不受控:“等吃完早餐,姐夫,你陪我门一趟,我要把小鲤儿最纯粹热烈的爱意裱起,挂在——” 他锋利的眼尾一扫,注视着华丽客厅正中央墙壁的全家福上。 音节尚未落下。 刚想说,挂在全家福之上,让前谢家登门拜访的都能有幸一睹时。 楼梯处,传一阵格外沉的脚步声。 谢忱岸连身整洁的西装都换,长指紧紧握着史迪仔玩偶,径直地大步走下。 等众有所反应。 已经走到谢忱时的身旁,将他手上的情书直接抽走。 “爸!” 寂静的餐厅内,听到谢忱时怒极的咆哮着,声声控诉:“您看,谢忱岸要毁证据!” 下一秒。 谢忱岸将情书像是对待易碎品般珍贵无比折好,面无表情地将他从椅子踹下。 似乎不够泄恨。 门之前,补一脚。 “妈,你看他!” 谢忱时去叫母亲评评理,还未暴起反击回去。 谢忱岸料峭挺拔的黑色身形,逆着外头的日光,不疾不徐朝敞开的大门走去。 恰好跟管家擦肩而过。 “夫,家主,贺家那边给回音——” 顷刻间,风雪和喧闹声都同时被按下暂停间。 “婚事不改,未婚夫也不变。” “她还面承认,暗恋整整十年的是大公子。” * 一个小时前。 贺南枝于白日帮母亲应对登门拜访的一群贵妇们,累倦到九点多熄灯睡觉,迷迷糊糊间,半透纱的床幔被掀起,她让女管家给温柔地扶起。 随即,是一句话把睡意都给震惊跑。 “谢家那边,问你要不要换个未婚夫。” 贺南枝盛满朦胧水色的眼眸眨眨,甚至都在想: 谢忱岸这个狗男! 把她关几日的账都算呢,他倒是气性也太大点? 等她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