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着雕刻复古的大门进来的,惊得管家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入室抢劫来了,猛地起身往外看,发现是自家这位无法无天的公子。 “祖宗?先生和夫人都家呢。” 谢忱时视若无睹,大步径直地朝楼上走,来到三层拐角处独属谢忱岸的书房。 灯未开,窗外雪光透过玻璃浮照进来,落高到顶到天花板的一整墙黑胡桃书柜前,上面摆放着各类的书籍,以及谢忱岸前半生拿过的数不清奖杯,还有一张全家福相框。 谢忱时眉眼里浮掠起薄戾情绪,抬将书柜前的抽屉打开,翻完里面的东西打开下一个。 管家跟上来,看得是惊胆战。 这跟入室抢劫有什么区别??? 只是动的,是自家人而。 “公子,您要找什么啊——大公子的书房一向是严禁您进入。” 谢忱时不听劝阻,骨节修长而分明的开始抽看些珍贵书籍,黑沉沉的眼不带眨,非得折腾个翻天覆地,当一本古籍被无情地扔冰冷地板上,管家战战栗栗地要去捡时。 蓦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响起另一道偏寒玉质地的嗓音:“滚出来。” 谢忱时侧过头,恰好看到谢忱岸不知何时站了门口处,走廊上的灯光更亮几分,将素来精致的俊美面容勾勒出清晰轮廓,神色颇为淡漠看着室内这一幕。 所谓亲兄弟见面,分外眼红。 谢忱时薄唇溢出冷笑弧度,解了腕间的名贵表,砰一声扔墙壁上朝走来。 “情书你藏哪里了?” 谢忱岸不言不笑,如同玉雕。 直到谢忱时冷冰冰地一扯嘴角:“全家就你天生刻薄寡情会装,从打架斗殴玩飙车败坏门风的事你落下哪件?现还要靠这卑鄙无耻的段得到鲤儿,谢大公子,不知道玩阴谋拆人姻缘是要遭天打雷劈啊?” 谢忱岸起先还能忍出言挑战兄长的权威,冷白指骨慢条斯理地替整理了下凌乱的衬衫衣领,看上去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可薄唇溢出的话,与互不相让:“忱时,输了就得认,现经不是时候了,靠哭个鼻子就能赢么?” 谢忱时胸膛内愤怒的情绪猛地被激起,臂漂亮的线条绷紧,直接朝这张讨人嫌的脸挥了过去。 谢忱岸也看碍眼很久了。 兄弟俩正面相拼,拳拳挂血的地步。 恨不得今晚就弄死一个,明天办风光大办葬礼。 整洁的书房内顷刻就一片狼藉,沙发移位,昂贵的古董摆件跟上百本书籍都哗啦啦砸落地,响声接连震耳欲聋。 “怎么打起来了,快住,别惊动了家主啊。” 管家外压根儿踏不进去战场,只能焦急地喊着。 而这时,谢阑深一身石墨色丝绸睡袍出现楼梯口,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吵醒,身还跟着同样穿着睡袍的姜奈。眉目深敛,迈步走过来时,偏低沉的声线透出了极强压迫感。 “造反么?” 一句话,让书房内的兄弟俩停了瞬。 谢忱岸见收,鼻梁上有道擦痕,一抹鲜红的血迹让看上去沉郁几分。 隔着几米远的谢忱时此刻处暴躁状态,还要上前打。 这时谢忱岸也不还,眼神冷漠无比盯着,还要挑衅勾起薄唇。 看得谢忱时戾气更重几分,一副天皇老子来了也别想拦,也不看看门外站着谁,就咆哮着吼:“是,卑鄙无耻藏我情书!” 随即,突然注意到书柜角落安静摆放着一座黑色的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