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盈盈一握的腰肢先蓦然僵了起来,能清晰感受到,有股薄荷烟草的浓郁气息霸道身后传来,强而有力的手臂与她衣裙料子摩擦而过,微灼温度就跟会附在衣裙料子上似的。 短短几秒。 耳畔,响起了那道靡丽慵懒的腔调:“宁翱?” 他视线掠过名片印的一行字:“多年不见还这么跟我客气道谢呢,记得上小学那会,你连名字都写不明白,天天挂着鼻涕眼泪交白卷家挨揍,最后还我功德无量教你把老爷子珍藏的古董印泥偷出来,后不会写名字就盖个手印——” 看到宁翱就跟吞了毒药似的,开始印堂发黑。 蓝缨指尖扶额,也要提前调整好深呼吸,在将招牌式笑容挂在脸上,认命似的转过身。 年了无音讯。 她都做好谢忱时这张过分漂亮却不带女气的脸不残了,谁知还那副纸醉金迷里泡出来的贵族公子哥模样,略惋惜了几分,红唇用力抿着微笑弧度:“谢,宁公子似乎不太想和你叙旧情呢。” 趁着这空隙,宁翱经觉接过话:“改日再聚,我还有事。” 谢忱时的名声八百年前就恶名昭著,但凡混泗城的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一个没被他削过的,平时要倒血霉给遇上了,都得慌不择路的遁走。 见人经跑远。 蓝缨将红酒杯搁在吧台,略有些控诉道:“今晚枯燥无味,还不容易碰到个能聊会吹的,就被你吓跑了。” “公子这拯救你。” 谢忱时用一种看无知少女的眼神看她,仿佛方所为经能算他最高尚的品德:“小告状精,还想跟他开房啊,别想了,你跟宁翱那货色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随即,他单手抄着裤袋要往外走。 蓝缨见状,拿起名牌包,亦步亦趋跟了上去:“你能掐会算?” “他那鼻子跟巴整的,都成医疗事故了看不出来?” 谢忱时眼尾锋利朝她一扫,继而,又懒洋洋的加了句:“生个丑逼崽子出来,你将来就跟留了案底一样。” “——” 那辆蓝黑色帕加尼就停驶在高档会所门口前。 出来时。 几个穿着紧身长裙又披着貂皮大衣的女网红正在拿手机咔嚓一顿美颜拍。谢忱时也不急着上前,倒从裤袋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火光缥缈时。 蓝缨经穿好御寒的毛呢大衣,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等女网红拍好照又嘻闹着离开,谢忱时长指间烟火停息,带她上车。 “对了。” 蓝缨坐在副驾,保命系好安全带后,看向他那边:“你这年,跑哪里去了?” 谢忱时启车子,单手打了半圈方向盘,黑绸的衣袖口露出半截冷白却极具锋利感的腕骨:“跟叔登顶珠穆朗玛峰了。” 蓝缨妩媚潋滟的眸子惊讶: “你在上面住了?” 谢忱时瞥了她眼:“当公子玩荒野求生呢?” 知道蓝缨颇为八卦又爱告状的德行,他也玩猜谜语那套,薄唇溢出的语调懒洋洋:“在雪山待了大半年,刚飞机就让谢忱岸那个黑心肝派人捆到深山老林破庙去了。” 蓝缨一向能说会道,却难得磕绊了:“你犯了么家规吗?谢、谢总不会找和尚给你超度吧?” 谢忱时姿态越发漫不经心:“他说你公子离开家时,把院子里观赏池里的鱼喂死了一条,偏那条还我妈亲手喂过几天的,随便扯了个罪孽深重的由头,派了十个保镖和十个武僧日夜守着破庙里外,不知道的还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