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划过若有若的笑痕。 他倒是也人精,打了个字:「看你表现。」 “嗯?” 贺南枝漂亮的眼睛写满了困惑,也不知道想歪了,还是谢忱岸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今晚似乎跟有了皮肤饥渴症似的,她稍微只碰一下他,就变得格外平易近人。 于是动作很轻,指尖触及到他指骨,又一点点把自移了过去。 挨的近了。 贺南枝清晰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冷香,忍不住扯过车内的小毯子裹紧自,开始打瞌睡。 正点开手机邮件的谢忱岸忽而感觉肩膀被女人柔软的脑袋靠上,侧目望去,贺南枝卷翘的眼睫安静阖,呼吸浅浅,不知何时已经陷入了梦,精致轮廓的小脸蛋很放松,似乎是因为身边的人都是她信任的。 沉沉静静看了许久,他声将贺南枝垂落在毛绒绒毯子外的一缕缠绕在指间。 直到察觉到什,与林惊鹊刹那对视上。 极豪华的车厢内,光是暗淡的,却掩不住男人淡漠的俊美面容神色。 林惊鹊忽然一顿,心底隐隐约约猜测到,声音安静轻和,主动打破这气氛:“你的手臂伤势很重?” 她在会所被救下时,虽神智昏昏沉沉的,却没有到彻底断片的程度。 会问这句话。 只因为贺南枝在贺家楼上跟她提起了一句。 谢忱岸伤得很重。 可是林惊鹊依稀记得花瓶砸来时,谢忱岸侧身拽过她避开了攻击,只有袖口处的腕骨肌肤被碎片划了一条极浅的血痕,只及时用上创可贴就能自愈的。 她问时,在观察男人的神色,已经有了定。 偏白的唇刚动,想将这个话题不露声色转移开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忱岸已经声,语调淡漠到仿若从不考虑他人一分一毫的感受:“电视台会新开辟一档非遗戏曲节目,特邀嘉宾名额有你。” 他这是封口的意思了,林惊鹊轻摇头:“我没有想趁机挟你。” 谢忱岸却说:“那又如何?” 他姿态气定神闲到目空一切,甚至可看林惊鹊将贺南枝叫醒,揭露他手臂伤势有虚假谎报的嫌疑。 只因谢忱岸有绝对掌控人心的权势。 骗不了贺南枝那处安放的怜悯心,还可玩强取豪夺那一套。 当初能成功订下婚约时,他又不是没玩过手段。 饶是林惊鹊这种淡如水脾性的,都被谢忱岸给整沉默了。 “你这样——”半响,她似乎都不知该怎说,也心知肚明,这个名额与其说是封口费,不如是逼迫她跟他站在同一个阵营,收下了,谢忱岸就彻底没有后顾忧,不用担心她哪天突然去揭露他。 “看在小鲤儿的份上,我在贺家充当了一晚上的吉祥物。”谢忱岸淡漠的语调的警告意味很浓,听得林惊鹊心底一颤,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手心,而他薄唇勾了极浅弧度:“林小姐应该比谁都清楚,恻隐心这东西,我和贺斯梵与生俱来都没有。” 林惊鹊垂下眼,百感交集的滋味萦绕在心尖上。 是啊。 她何德何能让谢忱岸这般尊贵的掌权人浪费一整晚的时间,来给一位不相关的陌生人撑腰。 欠下的人情。 终究是一丝一毫还回去的。 …… 贺南枝熬得太困了,蓦地醒来时车子已经抵达了老城区许久。 初秋澄清的天很早就亮起,她懵懵懂懂地看外面,林惊鹊纤柔的身影站在巷子前,而身边,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