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可以乱写你怀孕了,怎么可以造谣一个单身的女演员事关名节的事情!”小谢很气愤地忍不住跺脚。
“哪个火了的女明星没有一两个离谱的黑料,”金甲糖没有想象中的气愤,很平静,甚至还能反过来安慰小谢:“你明白我没有怀孕就行了呀。”
“我当然知道!可我就是见不得黑子那么说你,”小谢越说越激动,愤怒值飙升:“不行,我要战斗!我得回房间召集粉丝群的姐妹们一起干倒黑子。”
“今天你也一大清早地在片场,陪了我一天,早点休息吧,”金甲糖说:“反正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剧组,等下一个热点出来了,大家自然就忘了。”
“明天你的戏在下午,今晚本来也是给你做数据的时间,正好让职业黑们见识一下我们糖纸们的厉害。”小谢拿着手机疯狂按动着,速度之快,真怕她把手机的CPU干冒烟了。
谢怀敏回房间战职业黑战得如火如荼。
金甲糖也不如她表现的那样,完全毫不在意。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手机,她和制片人开房、殴打制片人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
那噩梦般的一夜,又在脑海中翻腾。
一想到那个恶心的嘴脸不断地在眼前放大,一想到那双肮脏的手曾经解开过她衬衫的一颗扣子,一想到那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噩梦中她喊叫哭吼,但一切就像是默片一样,发不出一点声响。
她的头就像是被石头砸中一样,剧烈地疼痛起来,让她用力地咬住了下唇。
她翻出许久不吃的药,灌了一片下肚。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的脑袋,快要疯了。
她拿起手机,跑下楼,一直跑一直跑,想摆脱这些可怕的画面。
最后实在是跑累了,她停在便利店,买了几瓶冰啤酒。
走到剧组酒店楼下的时候,金甲糖低头突然发现身后的背影很熟悉。
是乐导。
她赶紧握着冰啤酒贴在脸上,理智尚存,出口解释:“白天有哭戏,现在眼睛有点肿,下来买个冰的,消消肿。”
她听见乐如煜闷闷地说:“没想到拍了一天戏,你还有这么多力气跑步。”
金甲糖笑笑:“听说跑步可以消肿,就试试。”
乐如煜看向金甲糖,目光幽深:“是边默默流泪边跑的那种吗?”
金甲糖愣住,他是从她跑下楼开始,就看到她了吗?
“为什么不接电话?知不知道有人担心得快要疯了!”乐如煜长长的睫毛上滚落一滴水珠,不知是汗,还是泪。她看到这一幕,比自己哭还要难过一万倍。
“对不起……”她十分抱歉地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我是私生女的传闻是真的,但是我殴打制片人是假的,是因为我一直很信任的经纪人唐子君,给我下药,送到了制片人的房间,制片人对我……对我……”
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次次尝试着解释,却还是没能说出口,喉咙像是被灌了辣椒水一般,火辣辣地疼。
“那时候一个人从酒店跑出来,那天夜里,一定很冷吧?”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大力地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嵌入到他的身体里,只想在这一刻温暖她。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像是安慰,又像是轻哄着:“对不起,我来晚了。”
所有的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从眼眶里宣泄了出来。她埋在他的怀里,不再是默默流泪,而是大声地哭了出来:“我都不敢想,当时如果没有及时清醒会怎么样,我……我……”
他闭了闭眼睛,他也不敢想,只能更加用力地抱她,他的声音因为哽咽变得低哑:“没有如果,都过去了。”
她带着鼻音地“嗯”了一声,从他的怀抱中出来。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些啤酒全喝了?”他看着她手中的啤酒,眼神里满是心疼。
她诚实地点点头:“我说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