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面无表情。

“你是不知道……”陆今安本来想接着说的，但他瞥到虞兮手里装着水晶球的袋子，突然一个机灵，“你怎么样？”

两人走到了一个商场，从商场里走出来很多人，成群结队的。他们或多或少手上都拿着喜庆的对联和喜字，拉着自家的小孩子。

虞兮看着一家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我……就还是那儿样。舅舅和舅妈两人上班，弟弟上初中，舅舅说今年过年要给我们俩一人买身新衣服，舅妈……”

陆今安突然停下脚步，他看着虞兮，不知道该说什么时，虞兮突然笑了下：“我有点期待新衣服。”

“那很好啊。”陆今安连忙接着虞兮的话头接着说，“真的很好。”

虞兮想了想：“陆今安，你想吃饺子吗？”

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一地，也落到了两人身上。

“到时候我给你送饺子，你喜欢吃什么馅的？”虞兮兴致勃勃地问道，“估计到时候会有猪肉白菜和三鲜虾仁……”

不过两人都没想到，过年那天，虞兮孤身一人，看着前来开门的陆今安，笑得难看。

当时大雪封路，星空辽阔，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家家都亮着灯。

“你来了。”陆今安开门时是带着期待的，他抻着头，想要看虞兮带过来的饺子。

虞兮嘴角动了动：“陆今安，不好意思，我没能带饺子过来。”

大雪还在下，雪花掩住了外面的欢声笑语，周围寂寥无声。

陆今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住了，他侧身让虞兮进门，但等了很久虞兮都没动，他不由得拉了下虞兮的胳膊。

虞兮一个踉跄，跌跌撞撞走进门口。

陆今安急了：“你都来多久了，怎么身上这么冷？”他快走两步，给虞兮倒了热水，塞进虞兮手里，又急忙去找衣服或者披肩。

虞兮捧着热水，披着陆今安的棉袄，坐在沙发里，身上逐渐暖和了过来，可惜脸色还是那样难看。

同周围邻居比起来，陆今安家里很安静，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客厅桌子上零散地放着饭菜，卖相不好，西红柿鸡蛋看上去像是蛋液洒在西红柿汤里，还有个绿菜，一碗米饭。

陆今安收拾好东西之后，双手握了一下，这才坐在另外一边沙发上，小心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大过年的过来了？”

仿佛之前期待虞兮送饺子过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被赶出来了。”虞兮难堪地说道，“舅妈……”因为她要给同学送饺子，舅妈难免冷嘲热讽两句，说得太过分，以至于虞兮和她吵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也不知道怎么走到了陆今安家门口，站了很久。

直到陆今安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