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盯着她看,忽然一击掌,表情夸张,“天啦!海桃你都成亲啦!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戈红昌被吓了一跳,看吧看吧,才装几天大家闺秀,又要原形毕露了。
海桃只一个劲的笑,笑得一脸幸福,“主子,我这发髻还要不要拆了?”
梁飞若手里捏着帕子按了按方才差点乱飞的眼睛嘴巴,抬手拉住了她的手:“不必不必,你都已经嫁做人妇了,怎么还同夫君分居?是我考虑不周了。等这趟差事办完,你就去找景鹏吧。”
景鹏在宫里当差,催着海桃夫妻团聚,还不是暗示那位爷别磨蹭了!
戈红昌忍着笑没有拆穿她,装装装,看你还能装多久,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海桃是个笨蛋美人,凡事不多想,闻言,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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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靳无宴握住了正给他磨墨的那只手。看折子太入神,本能使然。差点就拉进怀里了。
顿住。
甩开。
景鹏:“……”
靳无宴垂下手在裤腿上来回擦了两下,很嫌弃。
“现在什么时辰了?”
景鹏看向漏刻说:“申正一刻。”
靳无宴放下笔,隐隐的烦躁,“那个,她……”
“是,”景鹏想起什么,立刻奉上,说:“梁鲁大人让卑职转交殿下的。”
靳无宴盯着那黑底金字的令牌一时回不过来神,没接。
景鹏想了想,又说:“梁大人说这令牌是殿下昨夜遗失在梁府的,怕殿下着急,就赶紧给送来了。”
靳无宴起身,屋外暗沉,屋内不知何时已掌了灯,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忽然,很寂寞。
他推开大殿的门,一阵狂风涌了进来,头顶浓云翻滚,看着就是一场倾盆大雨。
他折身取了几样东西,“去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