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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情况突然,让医生来国内,他没有这个把握。
而他的父亲可以。
此时此刻,他卸下曾经的所有傲气,请求他的父亲帮忙。
林邵坐正,表情揶揄:“我有一个条件。”
司珩手心攥拳,“您说。”
林邵:“岁岁病好之后,你们必须至少要生一个孩子。”
“好。”
此时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至于后面,他可以带岁岁出国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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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效率很高,他动用自己的人脉,联系上了艾德文医生。
那边也没有过多犹豫,安排好手边事后即刻启程。
医院里,祁颂久久没有等来司珩,听说他已经回来了,可一直没出现在病房里,不会心大得跑去上班了吧?
祁颂沉着脸去了司珩的办公室,还好没在里面看到人。
当他下楼时,看到了司珩在和祁蕴说话。
原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来医院看妹妹,而是回家了。
怒火瞬间从胸口燃起,祁颂想都没想直接上去扬手给了司珩一拳。
顾及到他们在医院,祁颂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你当初怎么和我们家保证的,你不是说会好好照顾她吗?”
“现在知道来了?上次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她回家是不是因为你,你凭什么让她伤心!”
结合着司珩没有第一时间赶来医院的行为,祁颂怀疑,又拽上他的领子,“你特么不会出轨了吧?”
司珩:“我绝对不会背叛她,婚前协议签过了,如果我有一分一毫的背叛行为,她可以自行决定婚姻关系,并且我的所有财产归于她。”
祁颂松开他的衣领。
其实他知道那天的意外和司珩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害怕,他怕再也见不到妹妹了。
祁颂:“那你说是为什么!”
祁蕴上前拉开两人。
她叹息道:“算了,岁岁没说,说明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小颂别问了。”
祁蕴从包里拿出两个平安符,递给他们。
“岁岁明天手术,如果不知道做什么,替她祈福吧。”
手术室的灯持续亮着,外面的人除了焦急地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司珩垂着视线盯着地面,手心里的平安符已经被他攥得变形了。
手术还在进行中,有一位医生走了出来。
司珩的身体紧绷着,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病人现在处于半休克状态,她的手术复杂情况远超想象,接下来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所有人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医院四周的吵闹声再与他们无关。
手术床上躺着的人,面色已经几乎没有任何血色。
艾德文医生对旁边的人点点头,他们即将投入接下来这场艰难的战斗中。
几日之后。
窗外花坛被冰雪覆盖,东黎市的第一场雪还没融化,第二场雪又开始下了。
风雪漫卷,人间又要有多少家庭将在雪中破碎呢。
这个冬天,上天没有眷顾温家。
明亮的病房寂静万分,只有仪器运转轻微震动的声音。
病床上的少女整张脸苍白无比,像是失去了生命力,面上的氧气罩是她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她已经沉睡了四天了。
什么时候会醒来,
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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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珩曾救过很多人,却对病床上长日不醒的妻子无能为力。
艾德文医生替他们从死神面前抢回了一条命。
如果还要有人做些什么,无论是什么,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