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轻声提醒,“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你要不就先留在家中,别出门了?我会找人盯着那两人的。”
徐行吟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笑着答应了。
徐行之面上神情没什么变化,心中却自嘲一笑,就在方才,他忽然间就切身地意识到了读书科举的重要性,若只是当个普通百姓,不管家中有没有钱,只要没有权,都是达官贵人可以肆意欺辱的对象。
这次是忠勇伯世子,下次呢?
……
县城的喜乐客栈,二楼客房中。
“你动作轻点儿!”
一个男子正光着膀子,背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疼得龇牙咧嘴,另一个人正在帮他上药,闻言不由面露难色,“赵哥,我已经够轻的了……”
赵姓男子气得脸都红了,身上的疼痛加剧了他的烦躁,“上个药都上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训完手下人,他又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该死的徐家人,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世子爷要纳他们家女儿为妾,不惜福不说,竟然还拿棍棒赶我出去,还辱骂世子……”
“这一家子破落户,还当自个儿是先前的侯府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呸!”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一脚把面前的凳子踢翻!
可发完火,他又发起愁来,原本以为这差事好办,他才特意从别人手里抢了过来,却没想到徐家人居然是个硬茬子。
这事儿若是办不好,世子肯定是要发火的……
想到自家世子发火时的模样,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赶忙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画面甩出去。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晌,直到身上都上好伤药了,才琢磨出个主意来。
朝手下人招了招手,交代了几句话:“你去……要是……动作麻利点……”
手下人一边听,一边点头。
……
与此同时,刚回到自己房中的徐行之收到了一封信。
他捏着尚未拆封的信,来回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年轻人。
“这当真是你们周大少爷给我的信,没给错人?”
语气里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年轻人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徐公子放心,这的确是我家公子亲笔所写,也是他亲口|交代要送到您手中的。”
“……也是。”
徐行之打量了一番信封上的字迹,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沉默了片刻。
说实在的,周慕雪这笔烂字,也没比自己这个初学者的好看到哪里去,跟对方如今的气质非常符合,很有一股不学无术的纨绔特色。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甩了甩这封厚厚的信,面上却按照原主的性子,装出一副怀疑的模样,“倒也不是不信,只不过我跟你家公子前脚才刚打过一架,后脚我家就被夺爵了,我爹还在他家门口……”
说到这里,他可疑地停顿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继续,“他该不会是特意写了封信来羞辱我的吧?”
年轻人也沉默了片刻,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您多虑了,我家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鉴于他刚才短暂的沉默,徐行之对这句话保持高度怀疑。
索性当着他的面儿,就把这封信给拆开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徐行之发现信封里居然有两封信,还有几张银票,总计三百两。
抛开银票不说,其中一封一看就知道是周慕雪写的,另一封则笔迹娟秀,应当是个女子所写。
徐行之的阅读速度很快,没花多长时间就把两封信都看完了。
心中微讶。
上面的内容都差不多,说的都是邓峰对自家阿姐动了纳妾的心思这件事。
另一封信上娟秀的字迹属于细柳,也就是原主与周慕雪打架的引子,据信上所说,邓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