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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子都来了,在投壶时哭闹起来的那个就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那个熊孩子家。

徐行之恍然,一想到那个稍有不顺意就哭嚎不止,甚至躺在地上打滚儿的男孩子,还有他那个喜欢抢别的孩子东西的哥哥,四房那几人的记忆顿时清晰了许多。

“那人找四房的人做什么?”

他眼眸微垂,声音不大,与其说是在问文竹,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难不成真想强行掳走自家阿姐,却偏偏阿姐并不出门,他们找不到机会,所以想找老家的亲戚当说客?

可这四房的人,与自家的关系也并不亲厚。

他摇摇头,把这件事暂且搁置一旁,继续迈步往家中走去。

他身高腿长,走路飞快,反观文竹虽然比他大两岁,个儿却有点儿矮,一开始还能勉强跟得上,后面就不知不觉变成了小跑,累得气喘吁吁,呼吸像是在拉风箱。

这动静有点大,徐行之默默地放缓了步子。

一路无话,到家之后,他先回自个儿房中换了身衣服,随即才往正房那边去。

还没走到门前,老远就瞧见一个矮冬瓜似的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贴在门框上,扭来扭曲,就是不进门。

徐行之:“……”

突然不太想承认这是自家弟弟。

他特意放轻脚步走到徐行安身后,刚要说话,就见小少年迅速转过身,惊吓之余,连忙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别出声。

徐行之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自家阿娘隐隐含着火气的声音:“婳婳是我的女儿,我们家就算穷到上街要饭,也不会把她送到别人家去做妾!六弟妹不用再劝了,你不要脸面我们还要!”

屋内,崔氏骂完方才那番话,就转过头深深地呼了口气,她的手紧紧地攥住椅子扶手,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直接在对面那妇人脸上啐上一口!

那妇人瞧着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五短身材,样貌普通,却穿了身鲜亮的银红衣裙,头上插了两根金簪子,耳朵上戴了对儿金耳环,只不过面皮却涨成了猪肝色。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下意识想冲上去给崔氏两巴掌,但很快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想到那人应诺给自己的一匣子珠宝首饰,硬是生生把那股气给憋了回去,挤出个笑出来,“五嫂,你怎么说话呢?我苦口婆心说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侄女好吗?”

“当世子的妾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她又能回到京都了,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不比留在安康这个乡下地方,找个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嫁了强?”

见崔氏不说话,还当她被自己的话给打动了,赶忙再接再厉:“要我说啊,你们现在可不比以往了,人家能看上侄女,那也是侄女的造化,你就趁早……”

话还没说完,就被兜头泼了一整碗茶水,茶叶糊得头上脸上都是,就连衣襟上也满是水渍,她瞬间尖叫着跳起来,形容狼狈,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那个手中端着茶碗的人。

“你疯啦!”

崔氏冷眼看着她跳脚,尚未开口,就听见竹帘被撩动的声音,转眼一瞧,原来是自家两个儿子。

“六婶儿这是怎么了?”

徐行之带着弟弟走进来,故作惊讶地问了一句,不等妇人开口,双手抚掌,恍然大悟地道:“该不会是六婶儿见劝不动我阿娘,就打算在这儿梳洗一番,把自个儿引荐给忠勇伯世子?”

他这话说得刻薄,妇人尚未回过神来,身后的徐行安直接捂着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就连方才还处于盛怒之中的崔氏,面色也不自觉地缓和了许多。

下一瞬,妇人就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哦,原来不是吗?”

对方都快把手指戳到他脸上了,徐行之却面不改色,没有后退半步,反而饶有兴致地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