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席卷了全身,乌压压地挡住了季行的太阳。
巨大的黑影压迫得使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她没有,她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了。
巨大的黑影立于世间,刮起狂风暴雨般的风暴,黑影发出扭曲而雄厚的吼叫。
“你失去……了[资格]。”
不!她还有能做的事情,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想要问……
她顶着风暴,朝黑影一步一步地靠近。
不能现在给她判死刑!
一个用力,她从梦境扑入了现实。
“呼呼”她挣扎地睁开双眼,视线一片模糊,眼前是一大片大片的蓝色。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她挣扎地坐起来。
“头晕不晕,渴不渴,饿不饿,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继续淡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哈哈,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什么时候发现的?”
何文常蹲在她面前,歪头笑。
她想,应该没有人认不出火锅是什么吧?
那么明显的包装袋和味道,刚汇合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巧合,哦不,应该是[傻气]。
“你发现了怎么不说呢?你要说的话那我可就危险了,嗯?怎么不说话,怎么还没回过神?什么梦有这么大杀伤力?。”何文常滔滔不绝。
就是这种宛如新生孩子般对世界好奇的[傻气]。
季行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四处张望:“这是哪,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何文常笑,“特别待遇,三个问题。”
他站了起来:“这里是到达世界树的最后关卡,幻境。”
像是印证他的说法一样,他的背后出现了六道门。
有三道门的颜色灰败得像纸片贴上去一样。
“第二个问题,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不过把你打晕带到这里。”
何文常比了个数字“三”,“我想干什么?你想听委婉的还是直接的说法?”
“…我”
没等季行开口,他便快语连珠般接了下去:“那我都说了吧,委婉的说法就是,花开花落,生老病死?或者应该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对,或者说都有。”
能不能说人话……季行腹诽。
他走到季行面前,高深莫测般开口:“通俗点来说,不止是赢得[比赛]……我想做的……比这更多。”
“别废话。”
何文常笑了,做着夸张的嘴型,但没有笑声:“别急,尊敬的α世界线的小姐,我想做的无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毁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