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接着说:“如果继续这样,留下吃人的传统,我们的下一代会捕杀人类,没有肉吃了就会去袭击其他村子其他镇,王文想的狗屁办法只能暂时满足口欲,还把我们推向深渊。各位,我们是人,不是动物……”
说罢,他转身上了二楼:“说完了,各位自便,”
徒留众人站在原地深思。
——
一夜动荡,尘埃落定。
季行和付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季行醒来时,付软已经不见踪影。
她好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安稳踏实了,刚刚醒来甚至还以为自己等一下还要去上学。
那样的日常是多么久远的存在啊,但是也不想再回去了。她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了床。
“季行,你醒了吗?”病室外,有人喊得清脆,正在敲门。
她把房门拉开一点,露了一只眼睛,就看见祁德与端着一盆水,水盆搭着帕子,手里还拿着剪刀,她对他的目的一目了然。
“真的要剪?”她小心翼翼地问。
祁德与歪头:“不剪怎么迎接新生活?”
“不是不想迎接新生活,就是不相信你的技术。”季行越说越小声,“你要是会剪,你头发会……会乱成这样?”
祁德与视线往上飘:“我,我那是长了忘了剪,待会我会剪的。”
“……”
见季行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想了想,放低了姿态,声调上扬,清亮的眸子望着她,带着祈求:“你就相信我嘛,姐姐?”
“…@&$%”季行涨红了脸,一时无语,最后选择自我放弃,“……好吧,进来吧”
许是昨晚刚下了雨,下午放了晴,天空蔚蓝,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时有微风透过窗户吹佛她的脸。
当祁德与碰到她头发给他梳头时,她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各种各样的亲密接触。
跳下三楼的拥抱,越过她移动石块的近距离,漆黑房间的背后抱,玻璃罩擦过耳朵的握手,爬下一楼的接抱……她活了那么久,好像就没和异性有那么多的身体接触!
而且这些动作为什么做的那么自然啊!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怎么感觉微风也驱赶不了她脸上的热度啊?
季行紧绷着身体保持不动,祁德与不经意间轻碰了她的后脖,都能引起她身体的轻颤。
“季行你脸怎么这么红?”祁德与绕至季行面前,端详她的脸。
“我热。”她搪塞。
“感冒发烧了?”祁德与担心地伸手附上了她的额头,她的脸又烧红起来。
“好像是有点烫,我去给你找点感冒冲剂。”祁德与放下剪刀就要往门口跑。
“啊,不……不用了,就是单纯觉得热。”季行忙拉住他。
不行,不能想了,看他那么随意的姿态,肯定情场恣意,不知道有多少个姐姐妹妹的。
待到季行静下心来,她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你……你为什么这边给我剪那么短啊?”季行看到了水盆里的自己,摸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发抖。
“啊。”
“这边这么长。。。”
“……还,还没剪。”祁德与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季行无神地坐了回去,一脸生无可恋。算了,剪什么样就什么样吧,都没有任何关系了,反正现在活着是没什么意义了。
“季行,你要振作!我,我去叫付软。”祁德与见此手足无措。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是她?”季行幽幽地反问。
“她说她有点忙。”祁德与说着便蹲在季行面前,微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姐姐,我错了嘛,我还小,犯了错还有机会改。”
季行受不了地移开视线,脸有些微红:“你从哪学来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