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委屈都可以受,哪怕夜夜独守空房,她也不会说一句什么。 茯苓害怕就算是进了宫,主子也会跪在皇上面前,帮着睿王求皇上立苏意瑶那个贱人为妃! 苏落落知道茯苓不信,可眼下没有时间解释,她将孩子塞进茯苓的怀里,抚着坠涨感越来越沉的肚子,咬牙扶着床板站起身子,朝着门口一步一步地艰难走去。 每一步…… 都像是针在钻一样的痛,可她没有时间犹豫,她必须争分夺秒,否则事情就会功亏一篑! 上一世。 她和茯苓死在厢房里五天后才被发现,尸体自然是毫不意外地被扔到了乱葬岗,成为了野兽嘴里的食物。 院子里一片荒芜,可外面却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眼下。 苏意瑶生了儿子,进宫之后如果封了睿王妃,儿子就是嫡子,睿王府双喜临门,是一定要大办喜宴的。 所以。 王府的人早早的就开始做着准备,翘首期盼三位主子一起回王府。 前院的喜庆与后院的荒凉击得苏落落眼中恨意重重,她转头看着茯苓急道。 “他们都在前院忙,没人管这里,茯苓,咱们弄辆马车从侧门走,快——” “是。” 茯苓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苏落落,绕到马房取了下人的马车,又从侧门离开,大雪纷飞,用不了多久痕迹就会被重新盖住,想来到明天府里的人都不会发现这里有人离开。 马车上。 茯苓把唯一的一条毯子裹在了苏落落和那个孩子的身上,然后出去抓起马缰,迎着寒风喝了一声,赶着马儿快跑。 天寒地冻,大雪纷扬,路极其的难走! 苏落落的肚子越来越痛,看着身下渐渐多起来的血迹,眼底焦灼一片。 “王妃娘娘,您何必管这个孩子?” 她们带着走的这个孩子,是苏意瑶生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孽种,宽脸粗眉毛,一看就不是王爷的孩子。 苏落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阴沉地看着怀里的这个刚出生的婴儿。 苏意瑶,她庶出的妹妹。 为了和她同一天生孩子,不惜用药,又找了别人苟且让自己有孕,生下这个孩子后,再栽赃嫁祸! “总归是一条生命,茯苓,快些!” 风呼呼地刮得人脸蛋生疼,茯苓转头,风卷起了帘子,看着苏落落惨白的脸蛋,急道。 “奴婢怕王妃娘娘受不了。” 那样虚弱的身体,那样苍白的脸色,哪里还能受得了马车加速的颠簸。 “别管,能跑多快跑多快,否则我们都得死!” 苏落落眼神冷戾,嗓音里染着焦灼,茯苓听着脸色大变,一咬牙不再犹豫,狠狠一鞭抽在马身上,马儿嘶叫随即踏开蹄子奔跑了起来。 简单的马车,颠簸的路面,寒冷的天气,几乎每一样都成了她们的催命符! 苏落落一边承受着身体的剧痛,一边颠来倒去,没办法,她一手抱紧孩子,一手抓着坐榻,将自己的脚尖抵在马车柱上,死死地稳住自己不被甩出去。 不论多痛,不论多难,她都咬牙忍着,一声没吭。 一路不要命地追赶,终于到了宫门口。 守宫侍卫迎上来,苏落落急忙把一直系在自己脖子上的令牌拿了出来,侍卫眼神一利,迅速打开宫门。 紧紧握着这块牌子,苏落落泪水坠落,这是爷爷亲手给她的令符,让她不要跟任何人说,更不要送给别人。 苏老太爷是当今皇上的太傅,皇上还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