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故意一蹦一跳哼着小曲走开了。
-
太子自皇帝昏迷后,便暂时宿在了皇帝的书房天禄阁内。
他代为监国,若是大臣或其他人有要事,一般都去天禄阁内议事。
侍卫前脚离开了平阳宫,后脚便进了天禄阁。
太子将奏章铺了一桌子,一个朱批都没有,人也不在桌前。
他近来刚得了只鹦鹉,喜欢得紧,正忙着拿着鸟食逗弄。
侍卫迈进天禄阁,行了礼。
“是平阳宫有动静了?”太子看着鹦鹉,连头都没有回。
侍卫犯了难,也不知袁妁念的要求算不算“动静”。
“有屁快放,别叨扰孤。”
“是袁将军说想吃什么蒸羊羔烧花鸭……”这话说出来,就连侍卫都觉得可笑。
见太子没有回话,吓得他立刻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属下不敢自己拿主意,连忙来禀报殿下。”
“今日三弟和袁将军都做什么了?”良久,太子喂完手里的一小块鸟食后,缓慢问道。
“三皇子一直在平阳宫未曾出门,袁将军她……”侍卫艰难了咽了口水,“袁将军她去附近的鱼池里喂了会鱼,就再无其他的了。”
天禄阁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异常。
就连鹦鹉好似都感受到不对劲,闭上了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嘴。
侍卫由于紧张,汗一滴一滴滴到了地面上。
都说二皇子都江冕的脾气乖张暴力,可太子的性格比二皇子过犹不及,极其阴险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呵呵——有趣。”太子突然阴森森地笑出了声。
“有趣!有趣!”鹦鹉也学着太子的声音张开了嘴。
侍卫不知太子是什么意思,硬着头皮问道:“属下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太子逗弄着鹦鹉,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卫:“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没想到袁将军是个如此有趣的人,她想吃这些东西,你就让膳房去做,这种小事还来麻烦孤。”
“是,属下遵命。”侍卫像是得了大赦,急忙谢恩起了身。
“无其他事就退下吧,继续盯紧了。”太子背对着侍卫,慵懒地摆了摆手。
侍卫再次抱拳,退出天禄阁时,背后的衣服都仿佛湿透了。
-
袁妁念在平阳宫探头探脑地四处观察了一会,确认附近没有人后,飞快地溜了出去。
她再次来到了冷宫前。
下午见到的女人,一直徘徊在她的脑海中。
袁妁念总觉得,那个女人不似冷宫中的其他人,那个人也许没有疯。
她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次,袁妁念就是为了去确认这件事。
她再次飞身到了冷宫外的墙壁上,里面的场景与下午她看到的别无二致。
只是那个与她对视的女人,并不在刚才的位置。
去哪了?
袁妁念疑惑着,扫视了四周一圈。
突然,被人盯着的感觉再次袭来,袁妁念低了低头,听到一个女人细小的声音传来。
“宝宝,宝宝。”
声音像是干枯的树枝,轻轻一折就会劈掉。
袁妁念定睛一看,正是下午那个疑似与她对视的女人。
此刻,那个女人正盯着她,痴傻地笑着。
袁妁念鼓足了勇气,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道:“我是三皇子的朋友。”
那女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嘴里不停地念着:“宝宝,宝宝。”
眼看一直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袁妁念再次说道:“三皇子回来了,想找到裴贵妃的下落。”
袁妁念感觉女人的动作稍稍停滞了一下。
不过是一刹那间,女人的神态恢复如初,还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