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好的了。
这是明目张胆给她使绊子。
皇帝几杯酒下肚,已微微有了些醉意。
都江冕的提议,他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他摆了摆手道:“无妨,袁将军早晚都是我皇家的媳妇,无需那么紧张。”
皇帝这番话,也是彰显了他渴望一家和睦的愿望。
尤其是在他身体每况愈下的情况下。
皇帝都发话了,别人再反对也没什么用。
都英虹咬住了嘴唇,坐回到了座位上。
都江冕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向袁妁念。
袁妁念被都江冕的视线盯得很不自在,她偏了偏头,一只手抚向一脸担忧的都英虹,轻声道:“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便再次起身,作揖道:“末将哪敢在陛下面前舞剑,岂是大不敬。不如末将用一树枝代替,舞一曲罢。”
“袁将军爽快。”都江冕笑道。
“哇,袁将军你会舞剑!”都英虹的眼睛亮了起来,抬起头小声问道。
袁妁念举起手在用手背捂住半边嘴,稍稍朝都英虹那侧偏了偏,低声吐出四个字:“当然不会。”
舞蹈也不会,舞剑更别提。
反正他们也想看的也不是自己舞剑,怕不是有别的什么计谋。
若她不会舞剑,更好。
随便拿着树枝伴着音乐随便舞两下就好,只要让满脑子坏水的太子和都江冕没有可乘之机便好。
“呃……”都英虹一副好自为之的表情。
太子拍拍手,马上,从门口处快步走来一位低着头的太监,他手里正捧着一根光滑的圆木枝。
经皇帝点头后,太监走到袁妁念跟前,递上那根光滑的圆木枝。
待袁妁念拿起后,太监又低着头离开了。
这时,丝竹声重新奏响。
袁妁念站在宫殿中央,离皇帝八丈远的位置,随意地舞着手中的圆木枝。
虽没什么舞蹈基础,但好在剑法还在,整体也算行云流水。
手里的圆木枝仿佛都变得鲜活起来,宛若蛟龙。
袁妁念今日盛装的宫裙,也随着她的舞步,而摇曳生姿。
捧场的都英虹在下面不时充当着气氛组鼓掌喝彩。
袁妁念偶尔来了兴致,舞到都江冕面前,突得横扫过去,让毫无准备的都江冕脸色微微一变。
还不等都江冕有所反应,见好就收的袁妁念已快步离开了他的面前。
眼见曲子已过了大半,袁妁念仍安安稳稳地挥舞自己的剑。
难道今天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宴席?
袁妁念的眼睛瞥向都风间。
都风间抬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他也没看出来。
当一曲完毕时,乐妓的手指刚刚离开琴弦,袁妁念正欲收起圆木枝向皇帝行礼。
突然,宫殿内的一个大门敞开,一个黑衣人从门外飞了进来。
他的手中赫然拿着一把长剑,剑尖直指最高位的皇帝而去。
“父皇!”都英虹变了脸色,赶忙起身,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眼见着刀剑就要刺过来,皇后吓得珠钗四散晃荡着,一旁的宫女急忙扶住了差点被绊倒的皇后。
而皇上的脸上也瞬间没了血色,但是皇帝的威严让他不敢四处逃散,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大喝道:“护驾!护驾!”
宫殿内的宫女们吓作一团,惊声尖叫着。
就在这慌乱的危急情况下,袁妁念眼疾手快,抓着刚才还未收回的圆木枝,直冲那黑衣人而去。
那银色的剑尖差一点便能刺到皇帝的喉咙,突然被一股大力甩到了一边去。
黑衣人见手中没了武器,也不恋战,拔腿就跑。
袁妁念一边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