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脸色。
“什么?”云呈烨被袁妁念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愣了一下。
没了花灯,眼前便黑了下来,脚底也看不清,但袁妁念还是察觉到了异样。
她伸出一只手,弯下腰摸了一下脚边的船面,已经有了一层水迹。
若说船里潮湿有水迹也算正常,毕竟在河里行驶不可能一点水都带不进来,可是否会像现在这般积了一层水?
“你摸摸脚边,刚才有这么多水迹吗?”袁妁念问道。
云呈烨赶紧探下身来,能明显地感觉到船面上的水越来越多。
这很明显不正常。
“我去船尾看看怎么回事。”云呈烨说罢便要起身。
袁妁念伸手就拉住了他,将手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摇了摇头。
她怀疑这个船夫有问题。
“船家?这里太暗了,你在前头调头咱再回去吧。”袁妁念冲着船尾喊道。
之前为了不被打扰,云呈烨特地将乌篷上的帘子都拉了下来,加之此刻光线昏暗,他与袁妁念都看不见船尾现在是什么状况。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们。
“船夫有问题!”云呈烨小声说道。
袁妁念点了点头,抽出随身佩带的小刀,递给云呈烨,示意他向乌篷上垂下来的帘子戳上几刀。
主要也是防着船夫借昏暗的视线,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图谋不轨。
云呈烨现在的功夫,他们倒不是特别担心,云呈烨也心领神会地刺向帘子。
依旧毫无动静。
“我去看看什么情况。”云呈烨附在袁妁念耳边小声说道。
此时,袁妁念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脚底水流已没过了一层。
云呈烨轻轻掀开帘子的一角,没想到眼前一把小刀直冲自己刺来,云呈烨下意识往后倾去,没让对面的人得逞。
袁妁念也早有准备,抬手就向那只胳膊狠狠砸去,船夫只觉被重物砸得胳膊一麻,手里的小刀差点没拿稳。
缓过神来的云呈烨跟着直冲船夫肚子补了一脚,船夫双重吃痛脚下踩空,乌篷船便晃动了起来,一个不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云呈烨已将小刀抵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谁派你来的?”袁妁念问道。
此时,刚才经过打斗,乌篷船已不能承受之力,船上水流越积越多,已经没上了小腿。
“哼。”船夫轻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狠毒,“这条船我早已做了手脚,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你们就等着淹死在这里吧!”
“找死!”云呈烨紧紧握着刀柄,另一只手拎住了船夫的领子,眼里似要吃人般。
“留活口,回去好好审问审问。”袁妁念将一只手搭在云呈烨肩上,稳住他的情绪,“我估计,是都成国的人。”
首先不能让自己慌了阵脚。
“天真,我怎么会给你们留下把柄,我在地下等着你们!”船夫一头撞向了云呈烨手里的刀。
云呈烨没反应过来,只觉手中的船夫身体一软,直挺挺倒了下去。
船夫没有立即断气,仍在哈哈大笑着。
“你说说你咋那么冲动。”袁妁念这才幽幽地开口,“你都不问一句我们会不会游泳就这么着急寻死,都成国怎么派了你这种半吊子刺客来,回头我得好好跟都风间提提意见。”
笑声戛然而止。
云呈烨伸手探了探船夫的鼻息,已经断气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袁妁念的话活活气死的。
船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唯有不断涌上的水流声提醒着他们不能再多等了。
“你早就知道他要自刎?”云呈烨问。
“是啊,我们经历过的这些都成国的刺客,一旦被抓住就立刻赴死绝不拖延,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洗脑了这样一批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