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刘辩登基后还能维持住自身的权势,但纵观近百年来外戚掌权之后的宫闱,有所实权的内官没有哪次不被杀绝,”张让语带嘲笑:“若以为那小皇子乃陛下血脉,外戚不会急于剿灭我等,却是太过天真。” “正是如此,历代灭杀实权内官的,皆是那些外戚,”有参会者应道:“我等权势皆为陛下赐予,便如陛下之手足,只闻兄弟阋墙,父子相残,何曾闻过有人伤害自己手足乎?” “并且,他们显然忽略了某件事,”张让抬手指向屋顶:“‘剑圣’要护持的乃是能够自主的刘氏天子,而非一个外戚的傀儡,我等作为陛下近臣,对于如何在维持陛下权威的同时分润些许权力可谓驾轻就熟。” “既如此,我等为何不待他们自取灭亡后再行拥立?”某略显怯懦的声音响起。 张让应道:“虽然原因不明,但根据王越透出的意思来看,若是让皇帝完全丧失权威——那几个蠢货成功拥护刘辩登基的话很可能便会如此——便会亲手将我们全部杀死。” “什么!”“这关我们什么事?”其他与会者尽皆震惊。 “详细原因不知,但大约和他突兀地来洛阳,并训练出我们‘十常侍’和那些‘貂蝉’有关。”张让摇头:“总而言之……” “【多谢你的解释——】” 在张让正欲再说什么时,一声带着奇异韵律的话语响起,紧接着,一柄由青红两色组成的华美长剑突兀地出现在张让的咽喉位置,并且毫不迟疑地狠狠划下。 噌——呛!! 张让狼狈坐倒,他手中拂尘的银丝不知何时在他脖颈的位置组成了一张致密之网,“网”上半数断裂的银丝证明他挡下这一击绝不轻松。 “【啧。】” 那奇异声音似乎叹息了一声,而后,那道一击斩空的长剑突兀地消失不见。 “追!”张让虽然还站不起来,但仍然不停地叫道:“这种古怪的招式正是当日从‘剑圣’手中把太平道刺客救走的钦犯!诸位只要能缠住他一两息,‘剑圣’的支援定然须臾便至!” ———— 洛阳南。 由于带了“敖怕卡”给蔡琰导致小姑娘跑丢,袁绍被蔡琬用那“组合箜篌”狠狠收拾了一顿,不得不带着满头包外出寻找。 出门之后,他十分机智地一路跟着掉落在地的白色绒毛寻找那“敖怕卡”,但不知怎么却跟到了洛阳南边的牛羊市。 察觉搞错之后袁绍立刻掉头,但他明明是原路返回,却不知为何来到了外地往洛阳运送牛羊时卸货的码头。 盯着那些船只想了半晌后,袁绍得出结论:自己在刚刚出门的时候就跟错了绒毛。 就像孟德时常替自己说的好话那样,他袁本初只是反应慢,又不是傻。 迷路是不可能迷路的,虽然不可能记住洛阳所有的道路,但他只要随便找一家车马行,出钱让车夫把自己带到“袁府”就行,即使车夫一开始有些迷茫,只要他报出“四世三公的袁府”后,对方就一定会了解并立刻上路。 回到曹操家之后,就改为追踪“敖怕卡”那很有特色的蹄印好了,即使不行,也可以去询问路上的行人有没有看到一头巨大并且跑得很快的绵羊…… “对不住,这位袁公子,为了捉拿太平道刺客,洛阳戒严,车马行的一切民用服务都被禁止使用。”车马行的掌柜说道。 “……”由于袁绍心中的计划在一开始就被中断,于是暂时陷入了迷茫状态。 “掌柜的!给本……姑娘准备一辆前往洛阳西市的马车!”车马行的大门被再次推响,袁绍背后传来一个很有活力的少女声音。 “这位……”“那些愚蠢的黑衣老女人,想捉本姑娘还早了二十年呐,掌柜的你家车有没有附带厚帘子可以挡一下?要是本姑娘被她们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