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班底的戏班,不过六、七个人,看样子也不过三付架,唱的一般,扮相也一般,看起来也都不年轻了。 “来个粉的,唱大西厢,唱十八摸,让爷们过点瘾的!”听戏的人一边拍手一边喊。 “大伙坐稳了,别把裤子顶破了。老妹给你来段大西厢,带表演的,让你过瘾!” 一个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的旦角喊着,半个奶子都鼓出来了,脸上画得像吊死鬼,即使是经过了化妆,也难以掩饰住她的年龄。 “一轮明月呀,照西厢……二八佳人哪,巧梳妆……三请张生来赴宴哪……四鼓无人跳粉墙……” 吊死鬼边扭边晃动屁股,抖动奶子,显得极为放浪。 男丑角边唱边淫邪地在女的身上乱摸、乱扯衣服,可也逗得众人拍手叫好。 这时,店伙计端上来饭菜,师爷自己先挤到墙角,把二人带的包袱压在屁股下。随后招呼旁边的一黑一白两个汉子,让他俩也过来凑凑热闹。 “听这玩意也没啥意思,我看二位也都是常跑外的,认识了就是朋友。 要是不嫌弃,跟大哥一起喝两盅。来!店家,再烫两壶酒来,再拿两双筷子。” “我们都吃完了。本想睡觉,这也睡不着哇。先生和徒弟你们俩喝吧,我们抽支烟就睡觉。” 两个汉子摆手表示客气,毕竟刚刚见面,可不能太掉价,虽然二人也有些馋,但也不能轻易的就凑上去。 “烟酒不分家吗,我看二位兄弟也没喝,现在也睡不着。咱都是爽快人,一起喝点,我给二位满上。” 师爷可不管两人是否愿意,就给二人倒上了,又示意海子,邀请他们一起喝酒。 海子一口一个大叔地叫着,又上前拉起两人的胳膊,往前让。 这二位觉得不好意思,就半推半就地凑到近前,跟师爷一起开始喝酒。 师爷恭敬地跟二位连喝三杯,然后放下酒碗,抹抹嘴唇就和二位攀谈起来,这才是他来的真正目的。 “我看二位大兄弟也是走南闯北的人,好酒量,喝这东西不打怵,说干就干! 可不知二位老弟此番出门有何贵干?事情办完了吧?咱们放开量多喝几杯。” 师爷一边劝酒,一边有意无意地问话。而喝了人家的酒,二人也就只能是如实的去回答。 “唉,能干啥,给别人拉点脚。这不,都来两天了,还没走。人吃马嚼的,不顺利呀!” “那咋不快点走呢?多跑一趟多挣钱吗,拉脚的活可耽误不得。” “这不,听说独龙山的压寨夫人让人给绑票了,不知谁这么大胆。听说是在德阳旅馆被劫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可惹恼了独龙山大当家的‘黑满天’,他亲自来了,把个大站镇翻了个底朝天,可啥也没找着。 他们今天刚走,不知道又上哪里去翻腾去了?可是把我们的事给耽误了。” “哎呀!出了这么大的事,那能是谁呢?”师爷显得很惊讶。 “肯定不是绺子干的,这里离独龙山才多么远。八成是碰到砸孤丁的了,又不知道是独龙山的人,就先绑了再说。 再不就是独龙山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可能是趁机下手,早不知跑到哪去了。 可是苦了我们这些出门拉脚的,走又不敢走,住又住不起,只能在这里干靠呀。 这不,那伙唱二人转的也来好几天了,不敢唱,听说独龙山的人走了,今晚才唱的,不都是为了挣几个钱吗?” “这里有砸孤丁的吗?再说他们也不敢去劫独龙山的人呀。” “有不怕死的,胆大的。刘家窝铺就有亲哥三个,又联合了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