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知道,今天他要是敢要这钱,明天这位福公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整自己。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福来是个太监没错,但那是公主的贴身太监,别说他个乐师,就算是想整张易之都是易如反掌。 所以这钱是绝对不敢要的,连忙推辞起来。 看到张昌宗不敢要,福来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在万不得已之下只能收起了金豆子。 一旁的李月辰就跟没看到一样,自顾自说道:“那这样,你兄弟二人在此商量一番,商量完今日就去兵部办理军籍。得出结果来找本宫就行。” 说完,她直接自顾自的回房间里去了,福来也连忙跟在后面,只留下了张氏兄弟二人。 别人面对这种情况怎么样不好说,但对于张氏兄弟这种极为真实的人而言,八成肯定会因为争抢这个位置而反目的。 更何况李月辰没给他们回去商量的机会,而是现在必须马上要结果,根本不给他们仔细思考的时间。 至于这两人反目之后最终会是谁来,对她而言都无所谓。 反正只是要个乐师而已,文工团的待遇确实不错,但大多数情况下是很难升职的,这些人进了军队之后也都是士官军衔,若是将来一路干到退休,或许退休之前能混个上士军衔。 当然如果在战争时期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前线为将士们加油打气,或许能混到军士长级别。 …… 回到房间里的李月辰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始给便好的曲子填词,福来在旁边帮忙磨墨。 李月辰一边写一边喃喃自语着:“吾辈军中人,有何不同处,只因我等皆身披荣耀与军装……这里是不是不太好呢……” 而在外面的院子里,张氏兄弟正在讨论着谁能进入军中。 新式军队待遇有多好自然不必多说,兄弟俩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六郎,你还年轻,将来仍然有机会,听阿兄一句,此次为兄先进去。将来稳定下来,也好让你也……” 张昌宗直接打断了他画的饼:“这些年,阿兄靠着门荫进入宫中,做尚乘奉御,可曾想过我?又可曾为我提供半点帮助?反而是此次我主动提出让阿兄过来,事事想着你。但如今只有一人能进,阿兄还要剥夺我的资格?” 这话说的张易之感觉脸上有点火辣辣的,但这种事儿不能承认啊,不然岂不是成了兄友弟恭的反面教材? 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反驳的地方,这么多年来,确实没有主动帮过他什么,反而是有事儿的时候经常麻烦他来帮忙。 说起来挺对不起他的,可这次只有这么一个机会,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只是让弟弟进去,谁知道他能不能混出头,万一多年之后仍然只能是个乐师,那自己岂不是要白等? “总之,此次让为兄先去,你……” “阿兄此话说着不觉害臊?如今阿兄好歹有官身,我却是个乐师,难道阿兄就不想让我好过?还是说觉得我走了,有麻烦事就无法让我继续帮忙了?”张昌宗大声质问道。 “混账!” 张易之突然大吼一声,抬手“啪”的一巴掌扇在了弟弟脸上:“你敢如此跟为兄说话?” 突然被打了一巴掌的张昌宗有点发愣,随后便对他怒目而视:“你哪里像个兄长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前冲了两步,直接将张易之扑倒在地上,随后动手殴打起来。 他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说着:“自幼你便如此!有麻烦都推给我,有好处自己拿!阿爷给的吃食都自己拿去,还骗我的。自己闯祸与阿娘说是我……” 这么一动手,似乎多年的积怨都涌上了心头,不断的挥舞着拳头。 然而张易之从小身体就比他要好上不少,挡住他拳头的同时,一翻身就逆转了形势:“你居然还敢跟为兄动手!” …… 屋子里,福来听到外面的喊叫声,眉头一皱,就打算出去看看。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又折返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殿下殿下,打起来了……”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手段,看人打架也算是打发时间的好方式了。 “嗯?打起来了?我也看看……去给我开个罐头!”李月辰直接放下笔来到了窗边坐下。 “是!” 不一会儿福来拿来了罐头,李月辰往碗里倒了一半,另一半递给他让他吃。 福来连忙行礼:“谢殿下赏!” “别废话,你也坐下,慢慢看!”李月辰摆了摆手,“对了,一会儿他们打完了记得去将血迹清理一下,别让阿姐和婉儿回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