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就是乱/伦! 怪不得顾雪臣从不解释,这种事情是传出,恐怕九泉之下的林随云也会遭非议。 林惜柔道:“师兄那个傻得很,宁愿一辈子背着这个黑锅,也不愿叫九泉之下的母亲与南弟被所诟病。” 甘棠问:“既然如此,你为何同我这些?” “因为我不想有同我一样错,”林惜柔垂睫,轻轻抚摸着玉笛,冰山似的眉眼浮出一抹柔,“我很后悔,当年没有亲口承认,我其实也喜欢他。” * 从茶楼出来时,外头的天阴沉地好似墨泼进了雨里。 楼上传来哀怨缠绵的笛声,丝丝绕绕,缠缠绵绵,浸透雨水里。 甘棠并没有回头。 红尘三千丈,亦各有各的苦。 更何况她与林惜柔完全是个界的,注定为不了朋友。 此刻她只想回家,吃一碗香苏汤暖暖胃。 马车一路疾驰,飞速地溅起一滩滩积水。 到家时雨已停了,府里头已点了灯,盛灯笼里橘色的光,一团团浮半空中。 甘棠穿重重院门,穿一团团的光,脚下的皂靴不停歇地朝着后院走。 她里憋了好多的话想问顾雪臣,那些话凝聚一团火,胸腔里烧得旺盛,烧得她整个都很焦躁。 可当她真正到了后院,望着顾雪臣厢房窗子上映出的那一抹剪影,里烧得旺盛的火焰突然就熄了,只剩下温暖的灰烬。 她突然一句话都不想问了。 这上都有自己坚守的东西。 若非顾雪臣亲来打破自己内所坚守的那份道义,来全他们这份打从一开始就不慎牢固的感情,那又有何义。 秘密就该烂肚子里。 她瞧瞧走到窗前,透缝隙往里瞧。 他此刻正坐榻上,并没有往常一样处理衙署的公文,执笔的捏着一根绣花针,微微拧着眉毛,如临大敌似的望着里的绣活。 她瞧了片刻,把鞋子脱外头,轻轻推开并没有关紧的房门,蹑蹑脚地绕到他后。 那上面是一只尚未完的小兔子,秃着只耳朵,因为绣工实太差,笨拙中显出几分憨傻来。 是她从前绣的。 顾雪臣拿贯笔杆子的哪里会刺绣,拿着一根绣花针那儿戳来戳,五针有针落白皙的指尖上,冒出一滴小小的血珠子。 甘棠伸拿绣活,被吓了一跳的男抬起眼睫,随即红了脸,“走路都不作声?” 她拿帕子替他揩指尖的血珠子,“好端端绣这个做什?” 他道:“就是想补齐它,没想到那样难。” 甘棠想起自己当年为了绣这只小兔子,不知道挨了多少针,后来孩子没了,再也没有思绣了。 她拿起绣花针也想试试,原以为自己会比顾雪臣好些,谁知下针,一针刺指尖上。 十指连,顿时疼得直抽冷气。 他赶紧捉她的指含口中,轻吮着她的指尖。 也不知是有,滚烫的舌尖轻轻扫指腹,酥酥麻麻地痒.甘棠欲拔出来,可这被他含着。 她低声道:“不疼了,松开。” 他终于松了口,下巴贴着她的颈窝,灼热滚烫的呼吸烧着她的耳朵。
第 48 章(2 / 4)